是第一回了。”
“之前他们也这样试探过我们几次,有一次的规模甚至还比今天更大,但每次都被我带着兄弟们硬生生打回去了。”
“我们利爪帮别的没有,就是一条心,豁得出命!”
说到这他的语气都不由地带起了一股悍勇之风。
“那帮家伙,就是些欺软怕硬的怂货,几次打下来占不到便宜,就能老实几天,然后又会皮痒了再次过来挑衅。”
他说到这里,语气陡然转狠,带着咬牙切齿的痛恨和一丝懊恼:
“直到这次他们不讲武德得穿了甲,拿着武器过来。”
“这帮家伙,简直阴险得很!”
“妈的,这谁能想到。
他们前几次但凡敢露出一点点这种苗头,我们砸锅卖铁也要去买上几十件皮甲、几杆长矛防备着,哪会像今天这么被动?!”
法比奥的分析立足于他以往的经验和认知,他认为这是海风帮突然升级了武备,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这种看法很直接,也是大多数帮派分子的正常思路。
但鲁金斯基听着,却缓缓地摇了摇头。
他的眼神里没有认同法比奥的气愤,反而透出一种洞察全局的冷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不,法比奥,你弄错了一件事,”
“或者说,你忽略了一些关键的细节。
这些细节,比你想象的更要紧。”
鲁金斯基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这让法比奥下意识地就屏住了呼吸。
“细节?”
法比奥抬起头,眼中充满了困惑。
“什么细节?”
鲁金斯基没有立刻回答。
他站起身,叼着烟走到旁边临时堆放缴获品的库房门口。
他拉开吱呀作响的旧木门,侧身走了进去,几秒钟后,他一手拎着一件半旧的链甲罩袍,一手提着一顶磨损严重的铁质头盔和一柄带着血迹的短矛走了出来。
他走回到井台边,将这三样东西一股脑地塞到法比奥怀里。
“法比奥,拿着。
好好看看这些东西,你能从这三样东西里看出点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法比奥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地低下头仔细打量起来。
他接过链甲,入手沉重冰凉,编织的铁环因为之前的激烈碰撞,好几处都轻微变形甚至断裂了。
头盔是简单的半圆碗加护颈护耳的铁疙瘩,上面虽然没什么锈迹,但似乎沾着一些怎么搓都搓不掉的灰尘。
短矛的木杆上缠着防滑的布条,但是矛头和木杆接合的地方却锈迹斑斑,但好在前面开刃的地方没有太大问题。
他翻来覆去地看,甚至对着煤油灯的光仔细辨认头盔内侧模糊不清的记号和链甲领口处的磨损程度……
脸上时而露出困惑,时而又觉得平平无奇。
最终,他一头雾水地抬起头,无奈地看向鲁金斯基:
“鲁金斯基大哥,我……我看不出来。
这不就是普通的链甲、头盔和矛吗?”
“虽然不太常见,但也没啥稀奇的啊?”
鲁金斯基看着他那茫然的样子,没有嘲笑,只是眼中闪过“果然如此”
的神色。
他笑了笑,然后拿起放在井台上的煤油灯,再次递给法比奥一个眼神示意他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重新走回那个临时充当战利品仓库的库房门口。
鲁金斯基推开虚掩的门,然后侧身让开,让提着煤油灯的法比奥自己站到门口,看清里面的景象。
幽暗的光线中,只见库房里几乎塞得满满当当,除了几箱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普通货物,绝大部分空间都被成堆的链甲、头盔、短矛,甚至还有一些皮胸甲、圆木盾牌占据。
它们或堆叠,或散落,在煤油灯黯淡的光线下显得很是杂乱。
“那么现在呢,你看出了什么?”
望着已经快要堆满的仓库,法比奥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鲁金斯基究竟想要让他看出来什么,这里除了堆满了大家缴获过来的战利品之外已经没别的了。
“对,就是战利品!”
鲁金斯基的话引起了法比奥的注意,只见对方手指着仓库说道:
“法比奥兄弟,你不觉得这些战利品的数量有些多了吗?”
法比奥很是奇怪:“不多啊,鲁金斯基兄弟,我们之前劫海风帮车队的时候,那次缴获的东西比这还多呢,两个仓库都放不下。”
“不,那不一样。”
鲁金斯基摇着头语气平静地说道,他从地上捡起了一件链甲稍微晃动了一下说道:
“劫货物和缴获武器是不一样的。””
他从地上随手捡起一件相对完整的链甲,用力一抖,出一阵金属碰撞的脆响:
“法比奥,你需要搞清楚一个关键的问题:我们这次缴获了多少装备?”
鲁金斯基看着是在问,但是却没准备让法比奥回答,他自顾地说了下去:
“法比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