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把我当兄弟,掏心窝子了,我鲁金斯基再不懂事,也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啊。”
他看了看周围喧嚣嘈杂的环境,拍了拍法比奥的肩膀说道:
“走,咱们去窗边透透气,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聊聊?”
“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法比奥看着鲁金斯基郑重的表情,他敏锐地感觉到,这位强悍的“外来户”
兄弟,似乎想要跟他谈一谈正事了。
他立刻收敛了笑容,认真地点点头:
“好!”
他随即转身,冲着吧台后面一个正在专心致志烤着大块肋排的老师傅大声喊道:
“哎,老卡洛师傅!
我带鲁金斯基兄弟去后院谈点要紧事,你等会儿肉烤好了,给我们留两份最好的大肋排。”
“切大块点,记得送后院来啊!”
老卡洛抬起那双被炉火映得亮的眼睛,沉稳地看了法比奥和鲁金斯基一眼,没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有他在厨房这边看着,至少之后就不用担心有人去后院打扰他们了。
法比奥带着路径是穿过吧台后面的小门,来到了酒馆后方的庭院这。
喧嚣的热浪和明亮的灯火随着关门声落下被瞬间甩了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夜晚的清凉和混杂着油烟味的空气。
之前为了庆祝这次的胜利,院子里现在堆满了板条箱,包括之前他们缴获的东西也堆放在了附近库房里。
法比奥熟练地从墙角的箱子上拿起一盏防风煤油灯,用手挡住风门划亮火柴点着。
昏黄的光芒亮起,驱散了后院一大片黑暗。
他提着灯走到院子中央那口古井的石栏边,将灯小心地放在井台上。
两人各自在井台边一个倒扣的空箱子和旁边一捆缆绳上坐了下来。
“呼……”
法比奥长长舒了口气,似乎从刚才的狂热庆祝中平静了不少。
他习惯性地把手伸进旧皮夹克的衣兜里摸索,掏出一盒皱巴巴的便宜香烟。
他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又很自然地把烟盒递向鲁金斯基:
“鲁金斯基兄弟,来一口?”
鲁金斯基没去接那根烟,反而伸出手,“啪”
一下将那整盒烟都给夺了过来!
度之快让法比奥愣是没反应过来,接着他叼在嘴里的那根烟也被鲁金斯基抽了过去。
“嘿!
你干啥?!”
法比奥本能地伸手想抢回来,表情一脸莫名其妙,语气也带着一点点的委屈。
“小孩子家家的,抽什么烟?”
鲁金斯基板着脸,把烟盒塞进了自己裤兜里,语气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家长味儿。
“这玩意儿伤身体,等你长大了再说。”
看着刚刚还和自己在一个酒桌上拼酒的兄弟瞬间变脸成一个管束弟弟的大哥,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法比奥彻底懵了。
他的思维都有点断片儿,懵逼地说道:
“啊?我…我不小了,我成年了的。”
“我今年都18了!”
他梗着脖子强调自己的年龄。
鲁金斯基借着煤油灯昏黄的灯光看了眼对方的长相,摇着头说道:
“我不信,你看着最多16,哪来的18?”
法比奥被这审视的眼神看得一阵不自在,脸更红了,他大声抗议道:
“那是因为我们半兽人本就显年轻好吧,我表婶3o多了现在看着也跟2o出头的小姑娘似的,我们一族的特征,就是脸嫩。”
可能法比奥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面对鲁金斯基的时候,他不知不觉竟然会把对方当做十分熟悉的大哥哥去对待,下意识就和他熟络了起来。
在围绕着法比奥年纪的这个话题上,两人争论了一小会儿,法比奥最终还是没能从鲁金斯基手里要回自己的烟,而鲁金斯基也喜提了一包免费的香烟。
鲁金斯基从那个烟盒里熟练地抖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然后在法比奥无比郁闷的目光中,很自然地伸出手:
“借个火。”
法比奥几乎是用丢的方式把一盒快秃噜头的火柴扔了过去。
刺啦——
火光短暂地照亮了两人靠近的面孔,烟雾随之升腾。
鲁金斯基深深吸了一口,劣质烟草的辛辣感刺激着喉咙,但他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他缓缓吐出白烟,然后手指夹着烟,看向表情还有些气呼呼的法比奥。
“法比奥。”
他开口,声音低沉而严肃地说道:“关于今天海风帮这档子事,你怎么看?”
法比奥被他突然转变的话题和严肃语气弄得一愣,随即也收敛了脸上的不服气,眼神中的少年气迅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帮派头领应有的冷静和思考。
他习惯性地搓着下巴,眉头拧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
“鲁金斯基大哥,我也不瞒你。
海风帮这帮混蛋,像今天这样挑衅已经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