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外形更像一个厚重的锥形盾牌,没有考虑任何气动美感,一切为了防御而生。
全国各地的粒子物理实验室,接到了协同指令,开始模拟各种能量级别的太阳风粒子流,为陈三七提供神识引导训练的“靶场”
。
陈三七几乎不眠不休,将自己沉浸在一次次极限模拟中,神识的操控精度以肉眼可见的度提升,但对驾驭真正的太阳风,依旧前路漫漫。
航天中心,最精锐的轨道计算专家团队,日夜演算,力求为“逐日号”
寻找那条最危险的“黄金航道”
,精确到秒地避开已知的太阳活动高峰期。
医疗部门则成立了专门的保障小组,针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极端身体损伤,准备了大量应急方案和药物,尽管所有人都知道,若真出事,这些准备可能都是徒劳。
这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也是一场与概率的搏斗。
每一个人都明白,他们正在创造的,或许是一个奇迹,或许是一个华丽的坟墓。
但没有人抱怨,没有人退缩,因为这是背水一战,是为了给文明争取那微乎其微的、继续存在下去的权利。
六个月,在高度紧张和忘我投入中转瞬即逝。
这一天,位于西北荒漠深处的一座新建成的秘密射场,迎来了它诞生以来最重要的时刻。
庞大的“逐日号”
飞船,如同一个沉默的巨兽,静静地矗立在射架上,在初升的朝阳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陈三七已经穿戴好特制的轻便内甲,站在射塔架的电梯前。
他的表情平静,目光深邃,仿佛不是去赴一场生死难料的远征,而只是进行一次普通的出差。
就在射前最后十分钟,所有准备工作就绪,射进入不可逆倒计时。
陈三七的私人加密通讯器响了起来,号码显示来自最高层的那间办公室。
他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只有沉稳的呼吸声。
然后,那个熟悉而威严的声音响起,没有冗长的嘱托,没有激昂的鼓励,只有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承载了千钧重量:
“盼,陈教授平安归来。”
通讯切断。
陈三七握着尚有余温的通讯器,抬头望向蔚蓝的天空,目光仿佛已穿越大气,投向了那颗给予万物生机、也蕴含着毁灭力量的恒星。
电梯门缓缓打开,他迈步而入,身影坚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