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城市逐渐沉睡。
陈三七独自坐在西屋的地板上,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又一次,他清晰地感受到了那丝气感在体内流转,却又在即将汇入丹田的瞬间,如同阳光下的露珠般蒸消散。
“为什么就是存不住?”
他猛地捶了一下地板,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格外清晰。
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失败了。
自从开始修炼《炼气心法》以来,他能够越来越清晰地感应到那丝神秘的“气感”
,甚至能够引导它在经脉中流转。
但每当试图将其存留在丹田时,就会功亏一篑。
陈三七站起身,走到书桌前打开台灯。
昏黄的灯光下,他摊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这是他的“修炼日志”
,详细记录着每天的修炼情况、感受和思考。
翻阅着数月来的记录,他注意到一个模式:每次修炼后的疲惫程度与气感消散的度似乎成正比。
越是疲惫,气感消散得越快。
“难道是因为身体状态太差,无法承载灵气?”
他喃喃自语,想起了中医理论中的“精气神”
概念。
在中医看来,精是生命的物质基础,气是生命的能量表现,神是生命的主宰。
三者相互依存,相互转化。
如果“精”
不足,自然难以存留“气”
。
这个解释让他稍感安慰,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困惑:如何补足“精”
呢?仅靠药浴和普通饮食,显然远远不够。
接下来的几个夜晚,陈三七开始尝试各种方法。
他调整药浴配方,增加补益肝肾的药材;他改善饮食,注重营养搭配;他甚至尝试在不同时间修炼,观察子午流注对气感的影响。
但效果微乎其微。
那丝气感依然如故,来得快,去得也快。
五月中的一个周末,陈三七难得没有去工地。
他把自己关在西屋,决定从更根本的角度思考这个问题。
作为一名项目经理,他习惯于用系统思维解决问题。
现在,他决定将修炼视为一个特殊的“工程项目”
,用工程管理的思路来分析。
先,他画出了一个简单的能量流动模型:
灵气输入→人体系统→能量转化→能量存储→能量输出
“问题显然出在‘能量存储’这个环节。”
他用红笔圈出这个环节,眉头紧锁。
为什么无法存储?是存储容量不足?还是存储机制有问题?或者是能量本身的性质特殊?
陈三七想起《炼气心法》中的描述:“气者,天地之精,活泼灵动,难拘难束。”
这段话似乎暗示灵气本身具有某种“活泼”
的特性,难以被束缚。
这让他联想到了物理学中的一些概念:熵增原理、能量耗散、开放系统
“难道人体作为一个开放系统,无法避免能量的散失?”
这个想法让他心头一沉。
但他随即想起了心法中的另一段话:“丹田如鼎炉,可炼精化气,炼气化神。”
这句话暗示丹田具有特殊的“炼化”
功能,能够改变能量的形态,使其更容易存储。
“炼化改变形态”
陈三七若有所思。
他回忆起大学时学过的热力学知识:能量可以从一种形式转化为另一种形式,但在这个过程中总会有部分能量以热的形式散失。
那么,灵气是否也需要经过某种“转化”
,才能被人体有效利用和存储?
这个思路让他兴奋起来。
他开始查阅手机中存储的各种资料,从基础物理到前沿科学,寻找可能的解释。
在一篇关于生物能量学的论文中,他看到了一个有趣的观点:活细胞能够通过线粒体将化学能转化为atp,为生命活动提供能量。
这个过程需要特定的酶作为催化剂。
“催化剂转化”
陈三七若有所悟,“难道修炼也需要某种‘催化剂’?”
这个想法与《炼气心法》中的“炼化”
概念不谋而合。
接下来的几天,陈三七将注意力转向了“转化机制”
的研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