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居点的脉系光网突然“断层”
时,小远正蹲在核心旁给光网节点系彩绳。
淡金的启脉光、淡琥珀的凝脉光本该织成完整的网;
此刻却像被剪断的线,几处节点突然暗下去,光网裂开半指宽的缺口,离得最近的向日葵连茎带叶往缺口方向倒,根须里的脉能光粒顺着缺口往外漏,像断了线的珠子。
孩子刚要伸手去堵,怀里的守脉铃突然“叮”
地响了——这是上周从废弃守脉站铜铃堆里翻出的淡铜色铃铛,铃身刻着十九脉交织的护纹,之前只是个不会响的废铃,此刻却自动悬在缺口上方,铃芯转出淡铜色的光震,光震扫过的地方,裂开的光网竟慢慢合拢,漏出的光粒也被吸回根须。
“哥哥,铃铛能补网!”
小远举着用守脉铃碎片粘的“守脉小铜铃”
跑过来,浅灰色衣服沾着淡铜色粉末——他凌晨就坐在核心旁穿铃铛碎片,说要给守脉铃“搭伴”
,此刻手工刚贴在铃身护纹上,光震突然变密,“小铃铛能让光震更响!
刚才缺口裂得更快,粘完就慢了!”
我按住烫的铃柄,指腹摸到护纹里的细槽,正好能和启脉钥的光纹边缘拼合。
守脉站的老护脉日志里写过,这是2o27年站停运时挂在钟楼里的“护脉铃”
,专门修补脉系光网的断层;
之前启脉、凝脉稳住了脉系活性,可十九脉的光网总在“断”
,直到刚才光网断层,铃铛才彻底激活。
更反常的是,光震并非只补眼前的缺口,还顺着光网往外围扩,聚居点断壁旁的光网边缘,淡铜色光震正裹着松动的节点,像给快掉的纽扣缝线,“是守脉。”
苏晴突然扑过来,手里的脉能检测仪屏幕红得暗,“十九脉之外的‘守脉’,老护脉手册里写过,铃铛的铜料掺了‘守脉铜’,能感知光网的断层位置,光震是‘护脉层’——就像启脉醒活性、凝脉聚碎能,守脉能把裂开的光网补成实,不让黑服的设备把脉系光网拆成碎片!”
顶楼老人拄着拐杖跑过来,铜制温酒壶里的薄荷水晃出细泡,壶底蹭到守脉铃时,光震突然泛出银闪,在地面映出守脉站的虚影:钟楼入口藏在聚居点西北的废弃钟楼后,“我2o25年帮守脉队送过铜料!”
老人声音颤,倒出半壶混了守脉铜粉的薄荷水浇在铃身上,光震瞬间铺成半透明的铜毯,“当时守脉站的老金说,这水是‘守脉引子’,能让光震传得更远,就像给铃铛挂重物——2o27年站停运时,他把引子配方塞给我,说‘以后光网断了,就去守脉站找核心’,我当时以为是他老糊涂了。”
林薇薇举着直播设备对准光震,镜头里的淡铜色光粒突然钻进设备,屏幕瞬间弹出刺耳的警报:钟楼方向的守脉频率正以每秒十一次的度下降,黑服的十三辆装甲车正往守脉站开,车斗里装着台黑色机器。
机器顶端的金属剪疯狂开合,正对聚居点射淡灰色的断网能,能扫过的地方,刚补好的光网竟又裂开,“是脉系断网炮!”
她突然后退半步,设备屏幕边角开始碳化,“黑服要把光网拆成碎段!
之前启脉、凝脉稳住了活性,可光网一断,脉能会顺着缺口漏光,再过十八分钟,核心会变成空壳,再也织不起光网!”
穿蓝色工装的男人已经摸出小锉刀,刚磨平铃身的锈迹,光震突然暗了半秒,再亮时映出守脉站的画面——不是现在的,是十四分钟后的样子:站里的守脉核心被黑服的人用铜链绑在钟架上,断网炮的金属管正插在核心上,淡灰色的断网能顺着管子往上涌,“是守脉预警!”
他停住手里的动作,指节捏得白,“和启脉看活性、凝脉看聚散不同,守脉能‘看见’光网的未来断层状态,刚才那下是说——核心要被黑服改成‘脉系剪网机’,专门把光网剪成碎段!”
小远突然指着守脉铃的铃口,那里藏着个米粒大的暗槽,正好能塞进他的“守脉小铜铃”
。
手工刚嵌进去,铃身“咔嗒”
弹开个小缝,里面躺着张卷成细条的铜箔,上面用激光刻着:“守脉核心在守脉站地下十五层护网室,需守脉铃引动光震共振,钥匙为‘十九脉护纹’——警告!
若光震频率低于2o赫兹,会引光网连锁断层,所有补好的缺口会同时裂开,进去后必须盯着铃芯光震,半点不能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