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银的总脉光、淡黑的暗脉雾、淡青的探脉光本该均匀缠成绳,此刻却像被风吹歪的秤,总脉光往一侧坠,暗脉雾趁机往核心爬,离得最近的育苗区陶钵“哗啦”
倒了一排,向日葵根须上的光粒竟一半亮一半暗,像被生生劈成了两半。
孩子刚要伸手去拨,怀里的衡脉秤突然“嗡”
地烫——这是上周从废弃衡脉站秤砣堆里翻出的青铜秤,秤杆刻着十六脉交织的衡纹,之前只是块压光粒的废秤,此刻却自动滚到光绳中间,秤盘转出淡青色的光砣,光砣扫过的地方,偏沉的总脉光慢慢回正,暗脉雾也被逼退半寸。
“哥哥,秤在‘平光绳’!”
小远举着用衡脉秤碎片粘的“衡脉小秤砣”
跑过来,浅灰色衣服沾着淡青色粉末——他凌晨就坐在核心旁磨碎片,说要给衡脉秤“配配重”
,此刻手工刚贴在秤杆衡纹上,光砣突然变沉,“小秤砣能让光砣更稳!
刚才光绳歪得更快,粘完就慢了!”
我按住烫的秤杆,指腹摸到衡纹里的细槽,正好能和衡脉秤的光砣边缘拼合。
衡脉站的老平脉日志里写过,这是2o21年站停运时埋在秤房地下的“平脉秤”
。
专门平衡各脉系的能量偏差,之前总脉、探脉稳住了能量总和,可十六脉的能量总往一边偏,直到刚才光绳偏沉,秤才彻底激活。
更反常的是,光砣并非只平眼前的光绳,还顺着核心往外扩,聚居点边缘的断壁旁,淡青色光砣正裹着倾斜的脉系光带,像把歪了的尺子掰直,“是衡脉。”
苏晴突然扑过来,手里的脉能检测仪屏幕红得暗,“十六脉之外的‘衡脉’,老平脉手册里写过,秤杆的青铜掺了‘衡脉铜’,能感知脉系能量的偏差,光砣是‘平脉层’——就像总脉统能量、探脉破暗雾,衡脉能把偏沉的脉系能量拨回正位,不让黑服的设备借失衡炸核心!”
顶楼老人拄着拐杖跑过来,铜制温酒壶里的薄荷水晃出细泡,壶底蹭到衡脉秤时,光砣突然泛出金闪,在地面映出衡脉站的虚影:秤房入口藏在聚居点东北的废弃粮站后,“我2o19年帮衡脉队送过秤砣!”
老人声音颤,倒出半壶混了衡脉铜粉的薄荷水浇在秤盘上,光砣瞬间铺成半透明的青毯,“当时衡脉站的老郑说,这水是‘衡脉引子’,能让光砣平得更准,就像给秤校零——2o21年站停运时,他把引子配方塞给我,说‘以后脉系歪了,就去衡脉站找核心’,我当时以为是他老糊涂了。”
林薇薇举着直播设备对准光砣,镜头里的淡青色光粒突然钻进设备,屏幕瞬间弹出刺耳的警报;
粮站方向的衡脉频率正以每秒八次的度下降,黑服的十辆装甲车正往衡脉站开,车斗里装着台黑色机器——机器顶端的秤杆状金属疯狂摆动,正对聚居点射淡灰色的失衡能,能扫过的地方,刚回正的光绳竟又往暗脉雾一侧偏,“是脉能失衡炮!”
她突然后退半步,设备屏幕边角开始碳化,“黑服要故意让脉系失衡!
之前总脉、探脉稳住了能量,可一失衡,总脉光罩会变薄,暗脉雾会趁机爬进核心,再过二十分钟,核心会被失衡能炸成碎片!”
穿蓝色工装的男人已经摸出小锉刀,刚磨平秤杆上的锈迹,光砣突然暗了半秒,再亮时映出衡脉站的画面——不是现在的,是十五分钟后的样子:站里的衡脉核心被黑服的人用钢索绑在秤架上,失衡炮的金属管正插在核心上,淡灰色的失衡能顺着管子往上涌,“是衡脉预警!”
他停住手里的动作,指节捏得白,“和总脉看总和、探脉看破雾不同,衡脉能‘看见’脉系的未来失衡状态,刚才那下是说——核心要被黑服改成‘脉能歪秤’,专门把脉系往暗脉雾那边偏!”
小远突然指着衡脉秤的秤砣,那里藏着个芝麻大的暗槽,正好能塞进他的“衡脉小秤砣”
。
手工刚嵌进去,秤杆“咔嗒”
弹开个小缝,里面躺着张卷成细条的麻纸,上面用炭笔写着:“衡脉核心在衡脉站地下十二层平脉室,需衡脉秤引动光砣共振,钥匙为‘十六脉衡纹’——警告!
若光砣倾斜过5度,会引脉系连锁失衡,总脉光罩会先破,暗脉雾再涌,进去后必须盯着秤杆指针,半点不能错!”
“是老郑的字!”
老人突然激动得拐杖戳地,麻纸碎片溅了一地,“2o21年站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