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居点的向日葵叶突然“结霜”
时,小远正蹲在陶钵旁擦叶片上的黑雾。
淡绿色的叶子刚擦去半片黑,指尖突然沾到冰凉的“霜粒”
——不是真霜,是暗脉雾残留固化成的晶体,指甲一掐就碎,却带着股刺人的寒意。
孩子刚要抖掉晶体,怀里的清脉瓶突然“叮”
地轻响,瓶身刻着的十六脉缠枝纹瞬间亮起,透明的瓶胆里渗出淡青色的光流,光流扫过叶片,“霜粒”
竟像遇热的冰般融化,连叶脉里藏着的黑雾残留都被吸进瓶里,变成细小的黑丝。
“哥哥,瓶子在‘洗叶子’!”
小远举着用清脉瓶碎片粘的“清脉小水滴”
跑过来,浅灰色衣服沾着淡青色粉末——他凌晨就坐在育苗区磨碎片,说要给清脉瓶“补水”
,此刻手工刚贴在瓶身纹路上,光流突然变急,“小水滴能让光流更快!
刚才‘霜粒’融得慢,粘完就化得快了!”
我按住烫的瓶身,指腹摸到缠枝纹里的细孔,正好能和探脉镜的镜框边缘拼合。
老人翻出的清脉站日志里写过,这是2o21年清脉站停运时埋在井边的“净脉瓶”
,专门清除暗脉雾的固化残留;
之前探脉、总脉驱散了黑雾,可残留的“霜粒”
总在堵塞脉系通道,直到刚才叶片结霜,瓶子才彻底激活。
更反常的是,光流并非只融叶片上的霜,还顺着陶钵往下钻,聚居点的脉管旁,淡青色光流正裹着固化的黑雾块,像在给生锈的管子除锈,“是清脉。”
苏晴突然凑过来,手里的脉系检测仪屏幕跳着淡青色的波峰,“十六脉之外的‘清脉’,老净脉手册里写过,瓶胆的玻璃掺了‘清脉晶’,能感知固化残留的位置,光流是‘净脉液’——就像探脉破雾、总脉统能,清脉能溶解暗脉雾的固化残留,不让脉管被堵死。”
顶楼老人拄着拐杖跑过来,铜制温酒壶里的薄荷水晃出细泡,壶嘴蹭到清脉瓶时,光流突然泛出银闪,在地面映出清脉站的虚影:厂房入口藏在聚居点东边的废弃水井后,“我2o2o年帮清脉队送过清水!”
老人声音颤,倒出半壶混了清脉晶粉的薄荷水灌进瓶里,光流瞬间变浓,“当时清脉站的老郑说,这水是‘清脉引子’,能让光流不枯竭,就像给壶续水——2o21年站停运时,他把引子配方塞给我,说‘以后脉管堵了,就用这瓶子找源头’,我当时以为是他老糊涂了。”
林薇薇举着直播设备对准清脉瓶,镜头里的淡青色光粒突然钻进设备,屏幕瞬间弹出刺耳的警报;
水井方向的清脉频率正以每秒八次的度下降,黑服的十辆越野车正往清脉站开,车斗里装着台黑色机器——机器顶端的金属板冒着冷雾,正对聚居点射淡灰色的“固雾波”
,波扫过的地方,刚融化的“霜粒”
又重新凝结,还往脉管里钻,“是暗脉残留固化器!”
她突然后退半步,设备屏幕边缘结了层细霜,“黑服在故意让残留固化!
这波能让黑雾变成硬壳,堵死脉管,再过十三分钟,聚居点的脉系会像被掐住的水管,彻底断能!”
穿蓝色工装的男人已经摸出小镊子,刚清理完瓶嘴的堵塞物,清脉瓶里的光流突然暗了半秒,再亮时映出清脉站的画面——不是现在的,是九分钟后的样子;
站里的清脉核心被黑服的人用铁链绑在水管架上,固化器的金属管正插在核心上,淡灰色的固雾波顺着管子往下灌,“是清脉预警!”
他停住手里的动作,指节捏得白,“和探脉看雾、总脉看能不同,清脉瓶能‘看见’固化残留的未来堵塞状态,刚才那下是说——核心要被黑服改成‘脉管堵死器’,专门制造固化残留!”
小远突然指着清脉瓶的瓶底,那里藏着个芝麻大的暗槽,正好能塞进他的“清脉小水滴”
。
手工刚嵌进去,瓶底“咔嗒”
弹开个小缝,里面躺着张卷成细条的蜡纸,上面用油性笔写着:“清脉核心在清脉站地下一层净脉室,需清脉瓶引动光流共振,钥匙为‘十六脉缠枝纹’——警告!
若光流浓度过5o,会引脉管脆化,脉管会像玻璃般碎裂,进去后必须盯着瓶胆光流,半点不能错!”
“是老郑的字!”
老人突然激动得拐杖戳地,井边的碎石溅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