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物间的向日葵光粒突然“泛黑”
时,小远正蹲在木箱旁分装光粒。
淡银色的光粒本该像碎钻般闪着冷光,此刻却像被墨染了似的,慢慢裹上层淡黑色的雾,离得最近的合脉环碎片“咔嗒”
掉在地上,碎片上的淡紫光纹竟被黑雾盖住,连总脉玺的光罩都泛起层灰翳。
孩子刚要伸手去拢光粒,怀里的探脉镜突然“嗡”
地烫——这是老人从总脉站旧物堆里翻出的铜框镜片,镜面上刻着细碎的暗纹,之前只是块模糊的废镜,此刻却自动对准黑雾,镜片里映出的景象突然变清晰:废弃暗脉研究所的断壁后,淡黑色的雾正往聚居点方向飘,像条无声的蛇。
“哥哥,镜子能看见黑雾!”
小远举着用探脉镜碎片粘的“探脉小镜片”
跑过来,浅灰色衣服沾着淡黑色粉末——他凌晨就坐在木箱旁磨碎片,说要给探脉镜“补缺口”
,此刻手工刚贴在镜框暗纹上,镜片里的黑雾突然退了半寸,“小镜片能赶黑雾!
刚才黑雾裹住光粒,粘完就退了!”
我按住烫的镜框,指腹摸到暗纹里的细槽,正好能和总脉玺的星图边缘拼合。
老人翻出的老暗脉笔记里写过,这是2o19年暗脉研究所封门时遗失的“观雾镜”
,专门探测暗脉雾的轨迹,之前总脉、合脉稳住了脉系总能量,可暗脉雾总在“偷渗”
直到刚才光粒泛黑,镜片才彻底激活。
更反常的是,镜片并非只显眼前的雾,还能穿透墙壁,映出聚居点外围的景象:黑服的三辆越野车正停在研究所门口,车斗里装着台黑色机器——机器顶端的圆盘转得飞快,正对空中射淡黑色的雾,雾里裹着细小的“雾虫”
,像会动的墨点,“是暗脉雾生器!”
苏晴突然凑过来,手里的脉能检测仪屏幕跳着淡黑色的波峰,“黑服在故意放暗脉雾!
这雾能吞噬其他脉能,之前总脉光罩能挡,可雾虫会钻进缝隙,再过十五分钟,光粒会被全染黑,脉系总能量会被雾吸光!”
顶楼老人拄着拐杖跑过来,铜制温酒壶里的薄荷水晃出细泡,壶底蹭到探脉镜时,镜片里的黑雾突然变透明,映出研究所的内部结构:地下一层的雾室里,暗脉核心被铁笼锁着,旁边摆着台“雾虫孵化器”
,“我2o18年帮暗脉队送过仪器!”
老人声音颤,倒出半壶混了探脉铜粉的薄荷水浇在镜面上,镜片里的景象突然变近,能看清核心旁的刻痕——是十五脉的光纹总和,“当时研究所的老吴说,这水是‘探脉引子’,能让镜片看透雾层,就像给眼睛戴了透视镜——2o19年站封门时,他把引子配方塞给我,说‘以后暗脉雾来了,就用这镜子找源头’,我当时以为是他老糊涂了。”
林薇薇举着直播设备对准探脉镜,镜头里的淡黑色雾粒突然钻进设备,屏幕瞬间弹出刺耳的警报:研究所的雾室里,黑服的人正往孵化器里加“雾料”
,每加一次,聚居点的黑雾就浓一分,“是雾虫在繁殖!”
她突然后退半步,设备屏幕边缘开始黑,“这雾虫能啃食脉能光粒,光粒变黑就是被啃过的痕迹,再晚,育苗区的向日葵会被雾裹住,根须里的脉能会被吸光!”
穿蓝色工装的男人已经摸出小锉刀,刚磨平镜框的毛刺,镜片里的景象突然暗了半秒,再亮时映出雾室的未来画面——十分钟后的样子:暗脉核心的铁笼被打开,雾虫顺着管道往聚居点爬,“是探脉预警!”
他停住手里的动作,指节捏得白,“和总脉看能量、合脉看融合不同,探脉镜能‘看见’暗脉雾的未来轨迹,刚才那下是说——核心要被黑服当成‘雾虫母巢’,专门繁殖雾虫!”
小远突然指着探脉镜的镜座,那里藏着个米粒大的暗槽,正好能塞进他的“探脉小镜片”
。
手工刚嵌进去,镜座“咔嗒”
弹开个小缝,里面躺着张卷成细条的塑料纸,上面用防水笔写着:“暗脉核心在研究所地下一层雾室,需探脉镜引动散光破雾,钥匙为‘十五脉光纹’——警告!
若镜片散光过3o度,会引雾虫暴走,雾会像洪水般涌来,进去后必须盯着镜片角度,半点不能错!”
“是老吴的字!”
老人突然激动得拐杖戳地,木屑溅了一地,“2o19年站封门,他把这纸塞给我,说‘暗脉雾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