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管接头的密封圈“噗嗤”
崩开时,我(江若尘)正蹲在消防栓旁调整水管角度。
浑浊的水流顺着裂缝溅在沙地上,在控制室墙根积成蜿蜒的水痕,小远举着刚接好的薄荷水壶跑过来,浅灰色旧衣服的裤脚沾了泥,他伸手去堵裂缝,指尖却只捏到片软塌的橡胶——这是昨天从五金店找的旧密封圈,本想撑到灌装置,没想到刚接好就崩了。
“哥哥,水漏了!
还能淹坏人的机器吗?”
小远的声音颤,手里还攥着那片陪了我们两天的向日葵叶,叶尖虽有点蔫,却被他小心地夹在指缝里。
我摸向接头处,指尖能触到老化的橡胶残渣,轻轻一捻就成了粉。
顶楼老人拄着拐杖走过来,深色中山装的袖口帮小远擦了擦溅到脸上的水珠,铜制温酒壶里的热水冒着热气:“别急,工厂西边的废弃维修站肯定有新密封圈,我年轻时修消防栓,常去那拿配件,里面还有备用的橡胶管。”
苏晴蹲在旁边,蓝色空姐制服裙的裙摆扫过地上的水管,她指尖点了点接头型号:“得要2o毫米的密封圈,维修站要是有管卡就更好,能把水管固定在墙根,省得被巡逻队现。
”
穿棕色夹克的大叔扛着木棍凑过来,夹克肘部的毛边沾了煤渣,他往维修站方向望了眼,晨雾里的铁皮屋顶像块蒙尘的锡箔:“我跟你们去!
维修站后巷有个暗门,是当年运配件的通道,不用走正门,能躲巡逻队。”
穿蓝色工装的男人背着工具包走过来,蓝色工装的口袋里插着半截万用表,他刚用剩下的胶带暂时缠住裂缝:“我也去,带了信号屏蔽器和手电筒,维修站的电路早坏了,里面黑得很,还得防着地上的零件绊脚。”
女主播和小远留在聚居点,女主播抱着三花猫,浅粉色旧卫衣的口袋里揣着两包干薄荷:“我帮着守育苗区,小太阳的花苞都快撑破了,要是有巡逻队靠近就躲地窖;小狗给你们,它能闻见橡胶味,密封圈肯定能找着。”
小远突然跑回帐篷,抱出张皱巴巴的彩笔画——画着个新的密封圈,旁边站着举手电筒的工装男、扛木棍的大叔,圈旁还画着只翘尾巴的小松鼠,他把画塞进我兜里,又往我怀里塞了颗刚捡的向日葵籽:“哥哥,带着小太阳的籽,密封圈肯定能找着!”
出时,晨雾浓得能遮住脚踝,空气里裹着股机油味,沙粒沾在脸上凉丝丝的。
我穿的灰色t恤领口沾了点胶带胶,黑色运动裤的裤脚卷到脚踝,避免被路边的枯藤勾住。
小狗趴在我怀里,鼻子时不时嗅着空气,爪子偶尔扒拉我的口袋,像是在确认画和向日葵籽还在。
走了约二十分钟,路边的矮丛突然动了——只灰褐色的小松鼠窜出来,嘴里叼着颗松果,看见我们就往我脚边蹭,尾巴炸得像朵小毛球,显然是被晨雾惊到了。
“带着它吧,”
我弯腰把松鼠放进空的布袋里(女主播刚塞给我的,还带着点薄荷香),“不然小远该蹲在煤炉旁数花苞了。”
大叔扛着木棍走在前面,突然停住脚步,压低声音:“雾里有脚步声!”
顺着他指的方向,作战靴踩在沙地上的“沙沙”
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探测器的“滴滴”
声。
我们赶紧躲进路边的废弃货车车厢,车厢里堆着旧的轮胎,橡胶味正好盖住我们的气息。
小狗突然屏住呼吸,耳朵贴在我怀里——巡逻队就在车厢外,靴底碾过碎石的响动像打在心上的鼓点,探测器的光柱扫过车厢缝隙,离我们只有一拳远。
“就两个,在找维修站的入口,”
工装男掏出信号屏蔽器按下去,滴滴声突然停了,其中一个巡逻兵骂道:“这破信号,又断了!”
脚步声慢慢远了,我们才从车厢里钻出来,往维修站后巷挪。
维修站的暗门藏在枯藤后,门板上的“维修通道”
字样被沙粒糊得只剩个轮廓,推开门时,一股带着机油味的冷空气涌出来,比外面暖和些。
地上散落着不少旧配件,生锈的管卡、密封圈堆在货架上,最里面的铁盒里,正好摆着几包2o毫米的新密封圈,包装上的“消防专用”
字样还能看清,旁边还有卷未开封的橡胶管,长度够从消防栓接到控制室墙根。
我刚要把密封圈放进防水布,窗外突然闪过道车灯——是黑色越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