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纸,等画完就给您看!”
爷爷的笑声从对讲机里传出来,混着电流声却格外暖:“好!
爷爷等着看小远的金太阳,等着听你们说晚上亮堂堂的……”
夜色漫进聚居点时,应急灯的光透过帐篷缝隙洒在沙地上,像铺了层碎金。
小远靠在我身边,手里攥着刚画完的“金太阳图”
,纸上的向日葵裹着暖光,旁边的应急灯上贴满了卡通贴纸,像极了此刻的帐篷。
我摸出贴胸的口袋,小远出前塞给我的画还带着体温——纸上的灯亮得刺眼,旁边的小松鼠正抱着松果,和现在脚边的小家伙一模一样。
风里裹着薄荷水的清香和机油的淡味,还有小远的笑声。
我靠在灯旁的木桩上,听着应急灯的“嗡嗡”
声,还有远处煤炉的柴火声,突然觉得末世里的亮堂,从来不是什么耀眼的光,就是一盏修好的应急灯,一支没断的蜡笔,还有孩子手里攥着的金太阳画——装着明天的暖。
睡前,我把小远的“金太阳图”
叠好,放进贴胸的口袋里,旁边是那只小台灯和半卷绝缘胶带。
窗外的应急灯还亮着,光落在育苗区的向日葵苗上,像给花苞盖了层暖被。
我仿佛能听见小远在梦里的笑声,还有向日葵苗在灯光下悄悄舒展花瓣的声音,细弱却坚定,像在说:明天,会有更亮的灯,更暖的风,还有开得金灿灿的太阳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