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你跟我抬左边,大叔你托着右边,别让钉子勾着布袋,伤着仓鼠。”
撬棍刚力,最上面的花架突然“哐当”
一声晃了,架杆上的钉子勾住了我的t恤下摆,我刚要扯,整排花架突然往侧边倾——底下的朽木断了!
大叔反应极快,用木棍顶住倾斜的花架,胳膊上的肌肉绷得紧:“慢着点!
这架杆朽透了,一使劲就散!”
我们三人屏住呼吸,慢慢调整力道,花架才稳住,挪到旁边露出后面的木门——门板上裂着道缝,晨光从缝里灌进去,在地上投出细亮的线。
推开门时,一股带着木头香的干燥空气涌出来,比外面暖和不少,货架倒了大半,上面堆的旧剪刀、绑带、木楔子蒙着灰,最里面的铁架上摆着三副未开封的金属花架,架身上的“防锈花架”
字样还能看清,旁边的木箱里装着防腐绑带和小扳手,还有半盒未过期的营养液——是之前店主落下的,正好能给向日葵补劲。
小狗突然对着货架下方“呜呜”
叫,手电筒的光扫过去,现里面藏着个旧的小喷壶,壶嘴没堵,旁边还有卷彩色软绳——是之前工人落下的,绑花苞正好用,小远肯定喜欢。
“有软绳!”
我刚要伸手去抱金属花架,脚下突然踩空——块朽木板断了,半个身子往旁边的旧木架撞去。
工装男眼疾手快,伸手拽住我的胳膊,他的掌心沾了点木屑,却抓得极稳:“小心点,下面是空的,别碰着木架上的钉子。”
“快把东西包好!”
大叔已经扛着一副金属花架往门口走,“晨光都斜了!
暖流中午就到,得赶在花苞开之前搭好架子。”
工装男把防腐绑带、营养液和软绳装进防水布,用铁丝捆紧:“我扛这个,江若尘你拿小喷壶和软绳,咱们走快点,别耽误时间。”
往回走时,小狗突然对着路边的护林员小屋叫起来——屋顶的烟筒还能看见,我们推门进去,旧铁炉上的搪瓷壶居然没坏。
生了堆小火,把爷爷给的薄荷放进壶里煮,水汽混着清香飘满小屋,怀里的仓鼠慢慢探出头,舔了舔我手背上的汗,三花猫在布兜里也动了动,像是醒了。
我摸出对讲机,调到聚居点频道,苏晴的声音立刻传出来:“小远一直在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手里攥着你的旧绑带,说要帮着绑小太阳呢。”
等我们扛着物资往聚居点走,刚到门口就看见小远和女主播站在育苗区旁,小远手里举着卷旧绑带,女主播用布条临时把“小太阳”
的茎秆扶着,看见金属花架,小远立刻跑过来,眼睛亮得像朝阳:“哥哥,能把小太阳扶起来了吗?它明天能开花吗?”
顶楼老人拄着拐杖走过来,铜制温酒壶里的薄荷水还冒着热气:“快喝口暖的,苏晴煮的粥还温着,暖流一到,花就开了。”
工装男蹲下来,打开防水布掏出金属花架:“先把旧竹架清走,用木楔子固定花架底座,再用防腐绑带把茎秆轻轻绑上,别勒太紧。”
我接过木楔子,小远凑过来,非要帮着递软绳,他的小手捏着彩色软绳,小心翼翼地绕在花苞旁,嘴里还哼着爷爷教的童谣:“小架子,立得稳,小太阳,开得准。”
穿棕色夹克的大叔蹲在旁边,用营养液给每株向日葵浇了点,动作轻得像怕碰疼花苞:“明天我去趟西边的废弃花店,看看能不能找些玻璃罩,要是晚上降温,还能给花苞挡挡寒。”
穿蓝色工装的男人没说话,却从工具包里掏出个旧的小剪刀——是今天在花架厂找的,剪口还快,递给小远:“给你用,剪绑带的时候用,别用手扯,省得伤着花。”
小远接过剪刀,宝贝似的攥在手里,非要帮着剪多余的绑带,虽然动作慢,却格外认真,仓鼠和刺猬蹲在他脚边,一动不动地陪着,连小狗都放轻了脚步。
苏晴打开爷爷给的旧收音机,里面传来爷爷温和的声音,比之前清晰多了——是暖流带来的好信号:“若尘?小远在吗?锦园小区的向日葵花苞都鼓起来了,邻居说中午暖流就到,下午就能开花……你们的小太阳肯定也能开,记得给花苞多喷点水……”
小远立刻抢过对讲机,声音颤:“爷爷!
我们搭新架子了!
还有彩色绳子,小太阳肯定开得最漂亮!”
爷爷的笑声从对讲机里传出来,混着电流声却格外暖:“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