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吹,未来的路或许还会有新的麻烦——比如食品厂的门被锈死,比如新磨的面粉缺储存罐,但此刻这些细碎的温暖——孩子手里的铜勺、刚装好的齿轮、磨面机里的面粉,已经足够让我们攥着这点盼头,往明天再走一步。
睡前,我把小远的画叠好,放进贴胸的口袋里,旁边是那只旧拨浪鼓和小铜勺。
指尖蹭过画纸、鼓身和铜勺,一张鲜亮,一件温热,一勺沉甸甸,都带着末世里难得的踏实。
我摸出对讲机,调到应急频道,轻轻说了句:“爷爷,磨面机修好了,小远能吃上甜饼了,您那边的向日葵苗,肯定能等着我们的新面粉一起长吧?”
频道里静了几秒,然后传来一阵轻微的电流声,像远方的回应,裹着向日葵的清香和面粉的温度,落在耳边,温柔得像爷爷递来那包干薄荷时,指尖传来的暖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