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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爬上来,怀里掉出样东西——是小远的暖手袋,袋口的绳子松了,热水撒出来一点,正好溅在旁边的干柴上,没引起明火。
我赶紧把暖手袋系紧,工装男已经把炉芯装进防水布:“快包好!
外面沙雾浓了,我看天边的云,是铅灰色的,再不走就被裹住了。”
大叔扛起两捆干柴,“我扛这个,江若尘你拿防冻油,工装小子你背炉芯,咱们分着带,别累着。”
往回走时,小狗突然对着路边的矮墙叫起来,拨开霜花,墙根下藏着个旧的保温箱,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几包未过期的压缩饼干,还有个小热水袋——正好给小远用。
“运气不错!”
我把保温箱塞进怀里,“回去给小远当零食,他早上还说饿。”
沙雾越来越浓,风裹着寒潮打在物资包上,出“簌簌”
的声。
三花猫突然从怀里跳下来,往旁边的旧屋跑,我们跟着过去,现是间废弃的护林员小屋,屋顶的茅草虽然少了大半,却还能遮沙。
推开门,里面有个旧铁炉,我们赶紧掏出干柴和薄荷,煮了壶热薄荷水,小狗蜷在脚边,三花猫则趴在炉芯包上,像个小守卫。
等沙雾散了些,我们扛着物资往聚居点走,刚到门口,就看见小远趴在苏晴怀里,手里攥着张彩笔画——画的是个冒热气的供暖炉,炉身上画着个橘色小太阳,旁边站着几个小人:举撬棍的(工装男)、扛木棍的(大叔)、揣暖手袋的(我),炉边还画着只兔子,耳朵竖得高高的,像在取暖。
“哥哥!
你们回来啦!”
小远挣脱苏晴的手,跑过来抱住我的腿,眼睛盯着炉芯包,亮闪闪的。
林嫂赶紧走过来,伸手扶着孩子的胳膊,怕他摔着:“慢点跑,别碰着炉芯,小心烫。”
工装男蹲下来,打开防水布,把炉芯递给苏晴的男人:“先裹层耐火泥,再装进去,不然还会裂。”
傍晚的供暖炉旁,大家围着喝热薄荷水,小远抱着流浪兔,坐在林嫂腿上,手里拿着块压缩饼干,正一点点喂给兔子。
穿棕色夹克的大叔蹲在炉边,用木棍拨弄着炭火:“明天我去趟西边的废弃保温材料厂,听说里面有厚岩棉,给供暖炉包上,免得再冻裂。”
工装男没说话,却从工具包里掏出个旧的铜制小勺子——是今天在供暖站的抽屉里找的,递给小远:“给兔子喂饼干用,别用手抓,冻着。”
苏晴打开爷爷给的旧收音机,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信号:“锦园小区……供暖正常……晒的向日葵籽了芽……下周暖流会来,气温能升两度……”
我心里一暖——是爷爷那边的消息,他肯定正坐在阳台,看着那株“领头羊”
的幼苗,说不定还在给刚芽的向日葵籽盖保温膜。
夜色慢慢漫进聚居点,供暖炉的光映在每个人脸上。
小远用铜勺子喂着兔子,笑声飘得很远;小狗和三花猫蜷在炉边,互相蹭着取暖;大叔和工装男在讨论明天找保温材料厂的路线,苏晴则在物资清单上写下“新增炉芯1个、干柴5捆、防冻油1桶、压缩饼干3包”
,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
声,混着炉子里柴火的噼啪声,格外安稳。
我靠在供暖炉旁的木桩上,手里捏着小远刚画好的“暖炉图”
,彩笔的红色和橘色蹭在指尖,暖融融的。
聚居点的帐篷灯一盏盏亮起来,像撒在寒夜里的星星,风里裹着薄荷水的清香和炭火的暖意,还有小远的笑声。
末世的寒潮还没完全散,未来的路或许还会有新的麻烦——比如保温材料厂的门被冻住,比如暖流来得晚,但此刻这些细碎的温暖——孩子手里的铜勺子、刚装好的炉芯、炉边的热饮,已经足够让我们攥着这点盼头,往明天再走一步。
睡前,我把小远的画叠好,放进贴胸的口袋里,旁边是那只旧拨浪鼓和小热水袋。
指尖蹭过画纸、鼓身和热水袋,一张鲜亮,一件温热,一袋暖烘烘,都带着末世里难得的踏实。
我摸出对讲机,调到应急频道,轻轻说了句:“爷爷,供暖炉修好了,小远的兔子也暖和了,您那边的向日葵芽,肯定能等着暖流来吧?”
频道里静了几秒,然后传来一阵轻微的电流声,像远方的回应,裹着向日葵的清香和炭火的温度,落在耳边,温柔得像爷爷递来那包干薄荷时,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