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门,里面的景象让我们都愣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靠在墙角,右腿被压在塌下来的床板下,裤腿渗着血,旁边放着个空的罐头盒,还有半瓶浑浊的水。
他看见我们,眼里先是慌,接着就红了:“我……我不是故意撬你们粮库的,我从东边过来,走了三天,实在饿坏了……”
工装男没说话,先蹲下来检查床板,用扳手试着撬了撬:“床板是空心的,能抬起来,你忍忍。”
我和“我”
(江若尘)赶紧搭手,三人一起用力,床板“吱呀”
一声被抬起来,小伙疼得闷哼一声,右腿的裤腿已经和血粘在了一起。
“别乱动,”
“我”
从兜里掏出爷爷给的止痛片,递给他半片,“先吃这个,能止疼,我们带了水,你慢点喝。”
小伙接过药片,就着水咽下去,眼泪掉了下来:“谢谢你们……我叫阿明,之前在废弃水厂打工,水厂塌了,我一路找物资过来,昨天看见你们小区有光,就想着借点吃的,没想到撬门的时候被铁丝划了手,腿也是昨天躲沙暴时被床板砸的……”
阿明说,医院二楼的储物间里还有十几罐牛肉罐头,是末世前医院的应急储备,保质期到明年,他昨天找到的时候太饿,先开了一罐,本来想今天去找人帮忙,结果腿动不了。
“还有医疗箱,”
他往储物间指了指,“在最里面的柜子里,有纱布和碘伏,没过期,我昨天看见的。”
工装男去检查储物间,回来时手里拿着两罐罐头,还有个红色的医疗箱:“罐头是好的,医疗箱里的纱布没受潮,能用来包扎。
但楼下的沙粒越来越多,沙暴可能要来了,得赶紧走。”
我们轮流背着阿明,小狗在前面带路,往小区赶。
沙暴来得比预想中快,走到一半,风就裹着沙粒打在脸上,疼得睁不开眼,“我”
(江若尘)把备用的围巾拿出来,给阿明裹住头:“再坚持会儿,快到小区了。”
回到小区时,苏晴和女主播早就等在门口,苏晴手里拿着个旧搪瓷盆,里面是热好的压缩饼干糊:“先给阿明吃点,爷爷煮了点野菜水,能补充点水分。”
女主播则抱着小狗,手里拿着纱布:“我已经把爷爷的房间收拾出来了,让阿明先住爷爷隔壁,方便照顾。”
大家围着阿明,工装男帮他处理腿伤,用碘伏消毒时,阿明疼得咬着牙,却没叫出声。
爷爷坐在旁边,手里拿着那台旧收音机:“刚才收到点信号,说这两天还有沙暴,咱们得把粮库再加固点,再在小区外围挖条浅沟,能挡点沙。”
阿明吃完饼干糊,看着我们,小声说:“我知道西边有个废弃的种子站,里面有没芽的小麦种子,要是能种在小区的花园里,说不定能长出粮食……就是种子站有点远,得走两天,而且里面可能有老鼠,我上次看见过。”
这个消息让大家都振奋起来——末世里,能自己种粮食,比找物资靠谱多了。
大叔拍了拍阿明的肩膀:“你先养伤,等你好了,咱们一起去种子站!”
苏晴赶紧拿出笔记本,在上面写下“种子站:西边,需两天路程,有小麦种子,注意老鼠”
,字迹比平时更用力。
下午的时候,我们一起加固粮库,工装男用铁丝把铁皮门焊得更结实,还加了个新的挂锁,钥匙由爷爷和苏晴各保管一把。
阿明坐在旁边,虽然腿不能动,却帮着递工具,小狗趴在他脚边,时不时用头蹭蹭他的手。
女主播则带着三花猫,在花园里找能种种子的地方,把杂草拔了,翻松了土。
傍晚的沙暴果然来了,风裹着沙粒砸在小区的围栏上,“哐当”
响得像要把铁皮掀翻。
大家坐在凉亭里,分着阿明找到的罐头,牛肉的香味在末世里显得格外珍贵。
爷爷打开旧收音机,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音乐,虽然听不清歌词,却让凉亭里的气氛松快了些。
阿明拿着罐头盒,眼里满是感激:“以前我遇到的拾荒者,都是抢东西的,没想到你们愿意帮我……”
“末世难,”
大叔喝了口野菜水,“但不能因为难,就丢了良心。
你帮我们找种子站,我们帮你养伤,这才是能活下去的法子。”
我(大叔)看着凉亭里的人,心里忽然觉得,末世里的“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