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拉住:“别去,那边有裸露的线,没断电前不能碰!”
他加快手里的动作,新保险丝“咔嗒”
一声卡进卡槽,然后冲总闸方向喊:“先送一半电!
别全合上!”
苏晴的男人应了一声,车库里的应急灯突然亮了几盏,昏黄的光落在杂物堆上——三花猫正缩在一个旧纸箱里,眼睛亮得像两颗小灯,面前还躺着只受惊的小老鼠,大概是追老鼠时跑丢的。
“咪咪!
过来!”
女主播轻声喊,声音软得像棉花,小猫犹豫了一下,终于慢慢从纸箱里走出来,蹭到她脚边,喉咙里出委屈的呜咽声。
工装男这时才彻底合上总闸,车库的灯一盏盏亮起来,配电箱不再冒火花,烧焦的味道也淡了些。
往楼上走的时候,大家的衣服都沾了点灰,却没人在意。
刚到一楼,就看见顶楼爷爷拄着拐杖往下走,深色中山装的口袋里揣着个收音机,花白的头乱了些:“电来了吗?我这收音机刚才没关,怕烧了,想让工装小伙子帮我看看。”
“爷爷,我帮您看!”
工装男立刻接过收音机,从工具包里掏出个小螺丝刀,轻轻拆开后盖,里面的线路整整齐齐,没有烧糊的痕迹,“没坏,就是电池松了,我帮您装紧点。”
他动作细致,手指捏着电池,慢慢塞回卡槽,按下开关,里面立刻传来舒缓的戏曲声,爷爷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苏晴这时从家里端来几杯热姜茶,杯子是普通的陶瓷杯,杯身上印着小碎花:“大家都冻着了,喝口姜茶暖暖身子,我煮了一大锅,放在凉亭里,谁渴了都能喝。”
她男人则去保安亭查看,回来时说物业的人睡着了,没听见电话,已经叫醒他们检查其他楼栋的电路了。
我们坐在凉亭里,手里捧着热姜茶,三花猫蜷在女主播腿上,尾巴慢慢晃着。
大叔喝了口姜茶,抹了把嘴:“还是热的喝着舒服,刚才在车库冻得我牙都打颤。”
工装男没说话,却悄悄把凉亭边松动的石凳往里面挪了挪,免得有人坐空。
爷爷则靠在长椅上,听着收音机里的戏曲,嘴角带着笑,手里还攥着颗给三花猫的水果糖。
女主播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相机:“咱们拍张照吧,纪念一下今天修电路的事,以后看了也能想起今晚的热闹。”
苏晴笑着点头,往我身边凑了凑,大叔则把矿灯举在旁边补光,工装男犹豫了一下,也慢慢靠过来,三花猫像是知道要拍照,居然抬起头,蹭了蹭女主播的手。
相机“咔嚓”
一声,把暖黄的灯光、手里的姜茶、每个人的笑脸,还有怀里的小猫,都定格在了画面里。
我看着照片,心里忽然觉得,所谓的“惊心动魄”
,从来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是突然停电的慌乱,是车库里查电路的紧张,是小猫跑丢时的着急,最后都变成了凉亭里的姜茶香、收音机里的戏曲声,还有那句“喝口热的暖暖身子”
的惦记。
夜色渐深,大家慢慢散去。
我帮着苏晴收拾好姜茶杯,她笑着说:“明天早上来我家吃包子,我好了面,包你爱吃的猪肉白菜馅。”
女主播抱着三花猫,跟我约好明天一起给向日葵苗浇水,还说要带新烤的饼干。
大叔扛着工具箱往家走,还回头喊“明天我来帮爷爷修阳台的晾衣绳”
。
工装男背着工具包,往对面楼道走,走了两步又回头,指了指我手里的相机:“照片群里,我存一张。”
回到家,我把相机里的照片导进手机,看着屏幕上的笑脸,心里格外踏实。
窗外的路灯亮得温暖,香樟树的影子落在地上,像铺了层柔软的地毯。
小区群里,女主播刚了那张合照,下面跟着大叔的“姜茶真好喝”
,苏晴的“明天见”
,还有工装男难得的一条消息:“晾衣绳的铁丝我带来了,明天直接修。”
我笑着回复了句“好嘞”
,关掉手机。
晚风轻轻吹过,带着远处的虫鸣和近处的灯光,落在脸上。
原来日子最动人的模样,就是这样藏在一个个意外里:突然的停电、慌乱的查修、一起找猫的默契,还有最后那口暖到心里的姜茶。
而我们这个小小的小区,就在这些细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