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报,“它可能是一种……功能?一种机制?负责维持某个层面上的时空结构或者信息关联的稳定?”
几乎在同一时间,语言学家团队也从林梅过往杂乱的记录中,找到了“归零”
一词的线索。
这个词在不同语境下出现时,往往与“系统重置”
、“熵值逆转”
、“可能性收束”
等极端概念相关联。
结合艾娃现的“元数据”
中关于“结构稳定”
的描述,一个可怕的推测逐渐浮出水面:
“归零”
很可能是指,当由“织网者”
维系的某种宏大结构(可能是他们所在的宇宙,也可能是多重宇宙的某种平衡)因为内部混乱(比如文明间的战争、悖论武器的滥用、或者像他们这样试图“敲击碗壁”
的行为)而趋于崩溃时,触的某种……“修复机制”
。
这个机制的目的,可能是通过极端手段(比如大规模的信息抹除、时间线重置)来恢复系统的“纯净”
或“初始状态”
,也就是……“归零”
!
而他们之前的行为,包括与“世界-beta”
的战争、对“彼岸”
信号的深度探测,可能都在加这个“归零”
进程的触!
这个推论让所有知情者不寒而栗。
他们不仅仅在与其他世界战斗,他们无意的行为,可能正在将自己和所有世界推向一个共同的、彻底的终结!
“我们必须找到‘织网者’!”
陈凯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如果它真的是一种维系稳定的机制,那么或许……我们可以与它沟通?或者,至少了解‘归零’触的具体条件,找到避免它的方法!”
然而,如何“找到”
一个可能非实体的、存在于“彼岸”
信号深处的“功能”
或“机制”
?
线索似乎又回到了昏迷的林梅身上。
她是唯一与“彼岸”
产生过深度交互的个体,也是“织网者”
信息的最初接收者。
医疗团队在陈凯的授权下,进行了一次极其冒险的尝试。
他们使用了一种尚处于实验阶段的神经感应放大器,试图在不唤醒林梅的情况下,极其轻微地刺激她大脑中与“彼岸”
感知相关的区域,期望能引某种潜意识的反馈,或者从她近乎停滞的脑波中,“读取”
到更多关于“织网者”
的碎片信息。
这个过程如同在刀尖上跳舞。
刺激过于微弱可能毫无效果,过于强烈则可能彻底摧毁林梅本就脆弱的意识。
在经过多次谨慎的参数调整后,监测林梅脑波的仪器上,突然捕捉到了一段极其短暂、但结构异常复杂的信号爆!
这段信号不同于她之前任何一次脑波活动,其模式更接近于……他们从“彼岸”
信号中剥离出的那种“元数据”
!
信号被立刻记录并分析。
内容依旧破碎,但指向性非常明确——那是一组复杂的时空坐标,并非存在于常规宇宙中,而是深嵌于“彼岸”
信号的某个特定“谐振节点”
之中。
坐标周围,还萦绕着强烈的、与“维系”
和“结构”
相关的信息特征。
“找到了……”
艾娃看着解析结果,声音因激动而哽咽,“这很可能就是‘织网者’……或者说,是它的一个‘接入点’或者‘显化位置’!”
希望再次燃起,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难题:如何到达那个存在于“彼岸”
信号内部的坐标?这比进入“深渊回响”
或“逻辑乱流带”
更加抽象,更加不可思议。
陈凯看着屏幕上那组代表着未知与希望的坐标,又看了看监护室内如同沉睡般的林梅,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
“准备‘基石’。”
他沉声命令,眼神坚定,“这一次,我们不是投射意识,也不是送武器。
我们要……送一个信息。
一个向‘织网者’出的,关于理解、沟通与生存的请求。”
他看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