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段的数据,这些数据足以证明变异的危险性和不可逆性。
接着,他看向那滩遗骸。
他需要制造一个…更具说服力的现场。
他的目光落在被陈启撞出裂纹的观察窗上。
一个计划在他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大脑中迅成形。
他站起身,走到那个被陈启撞击过的金属实验台旁。
实验台的一角已经变形。
他估算着力道,然后用穿着厚重防护服的肩膀,猛地撞向实验台另一个完好的支撑柱!
“砰!”
一声闷响在寂静的实验室里回荡。
支撑柱弯曲,实验台倾斜,上面的仪器哗啦啦滑落在地。
他又走到控制分析平台的终端前,用高周波切割刀carefu11y地破坏了几个关键接口,制造出短路和能量反馈的痕迹,同时小心地避开了核心数据存储单元。
他模拟了一场…“最后的挣扎”
。
陈启在完全失去理智前,试图破坏实验室设施,导致了某种能量反馈或系统过载,加剧了他的基因不稳定性,最终引崩溃。
而自己,一直在观察室外试图稳定情况,直到确认陈启死亡,才不得已进入现场评估。
这能解释实验室的额外损坏,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解释陈启加死亡的原因。
至于观察窗的裂纹,自然是陈启失控时撞击所致。
做完这一切,他再次走到陈启的遗骸边。
那滩物质已经几乎完全失去了活性,只剩下一些基本的有机化合物在缓慢降解。
他从工具袋上取下微型采样针,小心翼翼地从未被严重污染的边缘区域,采集了几份组织液和细胞样本。
这些,是他私下研究的素材。
然后,他取出了高浓度镇静剂注射器——当然,现在这已经没用了——但他需要它来完成这个剧本。
他将注射器空击,将里面的药剂喷射在陈启遗骸附近的地面上,制造出他曾试图使用镇静剂阻止陈启的假象。
最后,他环顾四周,确保没有留下明显的、与自己新能力相关的痕迹。
他的“感知”
扫过整个实验室,确认空气中活跃的变异因子浓度已经下降到安全阈值以下,它们要么已经失活,要么被过滤系统清除,要么…被他掌心的光脉无声地吸收了部分?
这个新现让他心头再次一凛。
他不再停留,转身走向气密消毒过渡舱。
进入,关门,启动消毒程序。
冰冷的消毒喷雾再次笼罩了他,冲刷着防护服的外表面,也仿佛冲刷着他刚才所做的一切。
他看着过渡舱内窗倒映出的、包裹在厚重防护服里的自己,面罩后的脸没有任何表情。
他在伪造证据,在隐瞒真相,在为了自保而编织谎言。
但这真的是仅仅为了自保吗?那个被加密存储的、关于基因崩溃的碎片数据;那几份私藏的陈启样本;还有他自己体内这悄然觉醒的、未知的力量…这些,难道不也是另一种形式的“研究”
吗?一种不能被研究站官方所知晓的、游走在危险边缘的探索。
消毒程序结束。
通往观察室的内侧舱门打开。
他迈步走出,重新回到了观察室。
血红色的应急灯光依旧亮着,但刺耳的警报嗡鸣已经停止,只剩下ai系统规律的、表示区域封锁维持中的低频提示音。
他脱下厚重的防护服,动作一丝不苟,将其按照规定折叠好,放回工具柜。
然后,他走到控制台前,拿起了那支一直静静躺在那里的t-7抑制剂。
冰冷的金属触感依旧。
只是这一次,他握着它,感觉截然不同。
这不再是终结痛苦的仁慈工具,而是他刚才没有使用、并且未来也可能不会轻易使用的…一个象征。
他将其小心地放回了应急物资储备柜。
柜门滑上,锁死。
现在,是该联系外界的时候了。
他清理了一下控制台,确保上面没有留下他之前试图调取机密文件的访问记录痕迹。
然后,他接通了与研究站中央指挥中心的通讯频道。
“这里是生物危害隔离区第七层,高级顾问林溯。”
他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出,平稳,冷静,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经历危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