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最终,他猛地站起身,脸上所有的愤怒都沉淀为一种极致的冷静。
他没有去找人争辩,没有上书自陈。
他知道,在这种刻意煽动起来的舆论面前,任何辩解都可能被扭曲成欲盖弥彰。
他径直回到书案后,铺开一份空白的奏疏,研墨,提笔。
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轻响,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的重量。
他写得很慢,很认真,陈述了自己才疏学浅,不堪重任,近来又感身心俱疲,恳请皇上准予辞去户部侍郎一职,归家休养。
没有提及一句外面的流言,没有为自己和顾家做任何辩白。
但这份在新政初见成效、本该大展拳脚之时递上的辞呈,本身就是最激烈、最无声的抗议。
写罢,他用印封好,然后平静地唤来随从,吩咐将这份奏疏即刻递送入宫。
做完这一切,他走到窗前,望着窗外被夕阳染成金红色的天空,心中一片沉寂。
他不知道这份辞呈会引来怎样的波澜,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但在这一刻,他只想用这种方式,捍卫自己以及家人那份不容玷污的初心与付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