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一种深沉的执着。
他叹了口气,声音不高,却异常坚定:“周大人,您说的这些,老夫岂能不知?国强民富,自然是好事,是吾辈臣子共同的夙愿。”
但他话锋随即一转:“但是,周大人,您可还记得三四年前,京城那几桩轰动朝野的大案要案?
哪一桩不是盘根错节,牵涉极广?哪一桩不是差一点点就成了糊涂账,甚至引发朝局动荡?”李涛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仿佛回到了那些殚精竭虑的日夜。
“当时,是谁抽丝剥茧,在看似毫无头绪的迷局中找到关键证据?
是谁顶住重重压力,将那些隐藏在幕后的黑手一一揪出?
是陈知礼!
若非他在大理寺任寺正时展现出的惊人洞察力和魄力,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李涛盯着周尚书,后者眼神闪烁了一下,显然也回忆起了那些惊心动魄的案子。
李涛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沉重和无奈:“周大人,说句实话,自打三年前陈知礼外放去了江南,我这心里就空了一块。
是,后来漕运案最终也算是了结了,表面上看还不错。但其中的曲折、反复、阻力……唉,一言难尽!许多关节,若是知礼在,或许能看得更透,办得更顺更快!”
他指了指自己的腿,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不瞒你说,老夫这把老骨头,是真的不中用了。
这老寒腿,一到阴雨天就疼得钻心,连多走几步路都困难。
你说,让我如何去现场勘查?如何去督促那些下面的官员尽心办案?
欧大人调任之后,后面接任的那几位……”李涛重重地摇了摇头,未尽之语充满了失望和无力感,“大理寺如今需要的,正是一个像陈知礼这样,年轻、有冲劲、懂律法、能破案、敢碰硬的主心骨啊!
刑狱乃天下公平之所系,一旦有所松懈,冤狱丛生,百姓何以安身?朝廷威信何存?这难道就不是动摇国本吗?”
李涛越说越激动,“周大人,于公,大理寺比户部更需要他;
于私,老夫……老夫实在是找不到第二个能让我放心托付这大理寺卿之位的人了!
所以,这件事……”
李涛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对着周尚书再次深深一躬到底,语气决绝而沉重:“……请恕老夫,万万不能相让!”
周尚书没料到李涛如此坚决,甚至摆出如此低的姿态,吓了一跳,连忙侧身避开,不敢受他全礼。
他看着李涛花白的头发和微微颤抖的身躯,知道这老家伙是动了真格,把毕生的期望都押在陈知礼身上了。
周尚书张了张嘴,还想再争辩几句,比如户部如何如何重要,比如陈知礼的经济才能如何如何罕见……
但他看着李涛那副毫不退让、甚至带着点悲壮的神情,忽然觉得再说下去也是徒劳。
得,看来是说不通了!
周尚书心里一横,也罢!既然私下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