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堂的是个机灵的小伙子,陈知礼借机搭话:“小哥,听说前两日这里出了事?”
跑堂的脸色一变:“客官是...”
“哦,我乃一个小商户,路过此地。”陈知礼压低声音,“听说死了人?”
跑堂的左右看看,小声道:“可不是嘛!钱老爷好端端的,喝着喝着就...唉,那晚我当值,现在想起来还后怕。”
他看着陈知礼有些八卦的眼,叹了一口气,“您说也奇怪,出事后,掌柜的都以为从此之后这个酒楼算是完了,不曾想这两日的客人不少反多,唉,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陈知礼塞过去一块碎银:“详细说说?有客人对你们就不是坏事,难道你希望酒楼从此无客人登门?那你就可能失业了。”
“您说的也是。”
得了银子,跑堂的话多了起来:“那晚钱老爷包了三楼雅间,连同七位老爷一起喝酒。
菜是我上的,酒是另有人专门伺候,不过不一会就被钱老爷赶了出来,说不必有人服侍,他们自己就行。
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约莫子时,突然听到惊叫,我跑上去一看,钱老爷已经倒在地上没气了。
……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专门伺候酒的人?不是你们酒楼的?”
跑堂的点头:“是我们酒楼的小伙计阿吉,酒是钱老爷自己带来的,说是新得的佳酿,要与众位老爷分享。”
陈知礼心头一震:“那小厮长什么样?”
“二十出头,瘦高个,左边眉毛上有道疤。”跑堂的回忆道,“阿吉话并不多,只是倒酒手特别稳,绝不会洒出一点。”
正说着,楼下突然传来喧哗声。
陈知礼探头一看,只见几个衙役押着个青年往县衙方向去,那青年左眉上赫然一道疤!
“那是谁?”陈知礼急问。
跑堂的瞪大眼睛:“就是那晚伺候酒的阿吉!出事后阿吉本想辞工,但县太爷说过了,这些都是证人,得随传随到,绝不能跑了...”
陈知礼丢下银子就往外冲。
事情比他想的更糟——这个小伙计就是被冤枉成凶手,屈打成招,最后死在狱中!
琼县这个县令的本事实在就一般...
必须赶在悲剧重演前阻止这一切!
县衙外已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陈知礼挤到前排,只听衙役高喊:“嫌犯阿吉捉拿归案,县太爷即刻升堂审问!”
陈知礼不再犹豫。
他现在已经正式交接,可以去衙门公开身份,干预审案了。
正准备行动时,肩膀被人轻轻一拍。
回头一看,是盼儿和顾宇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