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过三旬出头的年纪,此刻佝偻着身体,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再也挺不起脊梁。
他穿着一身皱巴巴的青灰色素袍,整个人笼罩在一种深不见底的绝望和死气之中。
他低垂着头,不时用袖子擦过本就红肿的双眼。
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心生恻隐,绝难将他与那冷血残忍的凶手联系起来。
陈知礼坐在刘涛下首,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赵慎身上。
他捕捉到在刘涛宣布开始问话时,赵文博那低垂的眼皮下,一丝极其短暂的紧张和戒备。
问话按部就班地进行。
刘涛和穆知府主要询问案发当晚的行踪、是否留意到异常、对靴印有无印象等。
大部分人的回答都中规中矩,带着惶恐和急于撇清关系的紧张。
轮到赵慎时,他声音嘶哑破碎,断断续续地讲述着痛失爱子的绝望,对凶手刻骨的仇恨。
以及案发当晚他因公务烦闷,独自一人在书房枯坐到深夜,后来迷迷糊糊睡去,直到噩耗传来…
他泣不成声,几度昏厥,旁边的仆役慌忙上前掐人中灌参汤。
他的悲痛是如此真实,如此具有感染力,连刘涛和穆知府都面露不忍,几乎不忍再问下去。
就在气氛再次被悲伤笼罩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