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连村口流浪的大黄狗都分到根肉骨头,趴在陈家门槛上啃得津津有味。
吴氏站在檐下望着这一切,心里的喜悦都要冒出泡泡来,鼻头却又酸溜溜的,道不清到底是何种滋味。
月光爬上树梢时,帮忙的乡亲们陆续告辞。
月光透过窗纸,在厢房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吴氏拨了三次灯芯,铜灯盏才将将照亮房间里整张八仙桌——上面堆满了红绸包裹的贺礼。
"当家的,你掐我一把。"郝氏盯着摊开的礼单,声音发颤,"这数目...莫不是我老眼昏花了?"
陈富强手里的算盘珠子"啪嗒"乱响,额头沁出细汗:"单是现银就一千六百余两...还有不少料子等其他礼物.,一些过分贵重的礼被我退回去了。"
窗外传来"咚"的一声响。郝氏吓得赶紧用围裙盖住银锭,出门一看,却见是那只吃了肉骨头的大黄狗,正用尾巴拍打大门板。
"做梦一样。"陈富强抹了把脸,“当年知礼中毒时,咱家差一点就身无分文了,想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