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吉言!”
角落里,私塾先生摸着刚领到的笔墨,对身旁的老友感慨:“这套笔墨,搁在铺子里少说一两银子。陈家人厚道啊,竟白送与孩童们。”
忽然一阵锣鼓声由远及近,竟是舞狮队不请自来。领头的汉子抱拳道:“陈老爷,咱们讨个彩头,给解元郎助助兴!”
陈富强连忙让管家取来红封。只见那狮子一个腾跃叼住悬在门梁上的生菜(谐音“生财”),引得满堂喝彩。
午后,县太爷跟一些衙门官员终于起身告辞。
陈富强带着全家一直送到村子口,回头见院里还有不少宾客,索性招呼道:“大伙儿别急着走,下午咱们接着热闹!”
远客和亲戚午后都散了。
下午基本都是邻村和本村的人。
袁村长把陈富强拉到一边:“陈村长,这是有文让我带来的,他自己实在不好意思过来 ,其实,有文有武人还是不错的,他们的爹其实就是个老实人,有些糊涂而已。”
陈富强看着手里的红纸,一个一两左右的碎银露了出来,袁家人是好是坏他不想接腔。
“袁村长,麻烦你把银子还给他,告诉他,心意我领了,银子却不能收,有文的日子不是那么好过。”
袁村长塞了几次,都被陈富强塞了回去,想想也就算了。
日头西斜,院子里的人声却更热闹了几分。
邻村的王木匠带着两个徒弟,正帮着陈家修补被挤歪的篱笆。他一边敲着榫头,一边对围观的村民说:"当年解元郎抓周时,抓的就是我做的木砚台!"
"得了吧老王,"李屠户的大嗓门从灶房传来,"你那个破砚台早裂了缝,还是我家送的猪尾巴灵验!"说着举起油汪汪的勺子,"读书人吃猪尾巴,保管下笔如有神!"
灶房门口排起长队,几个半大小子端着碗等第二轮红烧肉。
今日的流水席可谓是多少年都不曾碰过一回的红席面,可以任客人摔开膀子吃到撑的那种。
西厢房突然传来孩童的惊呼。
原来私塾先生喝多了,正拿着戒尺在桌上比划:"解元郎当年就坐这个位置!背书时连窗外的麻雀都不敢叫!"小童们纷纷伸手去摸那张瘸腿的书桌。
陈富强笑出了声,老先生真是喝多了。
院角的老槐树下,几个老汉围着石磨喝醪糟。
陈富强的隔了三代的堂兄掏出旱烟袋:"要我说,知礼这孩子打小就不同。三岁那年..."
"得了吧陈老拐,"卖豆腐的张老汉打断他,"你上次还说知礼五岁才会说话呢!"
众人哄笑间,村口的晒谷场突然响起唢呐声。原来是赵铁匠带着徒弟们,把打铁的家伙什都搬来了,铁砧上红绸飘飘,正在打一套"状元及第"的铜扣。
暮色渐浓时,陈家门口支起了粥棚。
最后一锅腊八粥冒着热气,掺了桂花的甜香飘满整个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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