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城内大多数的屋舍,齐齐崩溃坍塌,尘土飞扬。
与此同时,一声奇异的喃喃,蓦然间从镇南关上出现。
如图诉说着某种历史的尘埃。
在回荡时,一尊巨大的雕像,赫然从镇南城的地底。
缓缓凸起,破土而出。
通体黑色,具备八条手臂,看起来与那鳞妖图腾相似。
可给人感觉,却充满了沧桑。
如同某种邪恶的存在,气息散开中,这雕像升空而起。
闭着的双眼,蓦然睁开。
他明明只是一个雕像,可在这一瞬,如同它身上某种被封印的魂苏醒。
夜深了,李星遥独自坐在老屋的门槛上,脚边是一盏未点燃的煤油灯。风从山那边吹来,带着铃兰的香气,也夹杂着某种低频的震颤,像是大地在梦呓。他闭着眼,手指轻轻摩挲着录音笔的金属外壳,那上面还残留着昨夜录制时的温度。
他知道,今晚不会有人来找他。
但宇宙会。
自从“跨文明共听项目”启动以来,地球与柯伊伯带外的那支文明之间已建立起一种微妙的共振联系。他们不使用语言,也不发送图像或数学序列,而是以情绪波谱作为交流媒介??就像婴儿通过哭声传递饥饿,恋人用沉默表达依恋。这种沟通方式原始却纯粹,绕过了所有文化偏见与逻辑陷阱,直抵意识最柔软的部分。
而这一切的基础,正是陈默当年留下的“心桥”协议底层架构。它没有被删除,只是沉睡,在人类集体情感尚未成熟时,如同冬眠的种子。直到铃兰开遍全球,直到千万人愿意写下不敢说出口的话并亲手焚毁,直到一位母亲在昏迷三年后因一朵花醒来??那一刻,“心桥”才真正激活。
李星遥不是科学家,也不是哲学家。他是第一个听见林知遥哭泣的人,也是最后一个握着她手的人。他不懂量子纠缠如何承载思念,也不明白为什么火星母株会在每次人类大规模共感事件中同步发光。他只知道,当他对着录音笔说出“欢迎来到我们的世界”时,有东西回应了他。
不是声音,不是光,是一种**确认**。
就像小时候摔跤后,母亲总会第一时间出现在门口,哪怕她正在厨房炒菜。那种无需解释的感应,如今被放大到了星球尺度。
他睁开眼,抬头望向星空。银河横贯天际,宛如一条流淌着记忆的河。据说,每一个曾被真诚倾听的灵魂,都会在这条河里留下涟漪。而那些从未被人听见的呐喊,则化作暗流,静静等待某一天被唤醒。
“爸爸。”女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轻得像一片叶子落地。
他回过头,看见小女孩抱着毛毯站在门廊下,眼睛亮晶晶的。“我又梦见那个地方了。”她说,“有好多好多花,还有人在笑,可我看不清他们的脸。”
李星遥心头一紧。这不是第一次。过去三个月,女儿每晚都会做类似的梦,梦境越来越清晰,甚至能描述出空气中漂浮的微光粒子形状??那与火星母株释放的能量场完全吻合。
更令人不安的是,她的脑电图显示,深度睡眠期间出现了与“w胚胎”高度相似的神经活动模式。联合国医学委员会秘密监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