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错了。我们总想着让所有人听见彼此,可真正重要的,或许是有人愿意为另一个人停下来。”
>“可这太慢了,效率太低。”
>“可如果爱不能等,那还算爱吗?”
录音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全球范围内数以万计的“静音舱”突然自动开启。这些原本用于隔离情绪过载者的封闭空间,此刻竟同步播放起一段未经授权的音频??正是林知遥生前最后一次公开演讲的原始录音。她的声音温和而坚定:
>“共感不是让我们变得一样,而是让我们学会在不一样中依然能够相拥。它不会消除痛苦,但能让我们知道,痛苦从不孤单。请记住,当你选择倾听时,你不是在拯救别人,你是在证明自己仍未麻木。”
无数人泪流满面。有人撕掉了刚安装的“共鸣增强”插件,有人主动退出了高热度的情感直播间,还有人拨通了十年未联系的老友电话,只为了说一句:“我刚才梦见你了。”
这场自发的觉醒浪潮被称为“静听革命”。
政府措手不及,紧急召开闭门会议。有官员主张封锁信息源,重启“心桥”系统的强制更新;也有年轻的技术官僚提出异议:“如果我们现在再压制真实声音,和陆维舟有什么区别?”
最终,联合国监察委员会做出历史性决议:**所有共感技术必须公开核心算法,并接受第三方伦理审计;任何试图操控集体情绪的行为,将被视为反人类罪。**
消息公布当日,北极冰原上的录音机再次浮现新字迹:
>**“你看,他们开始害怕沉默了。”**
>**“但这不是退步,是成长的阵痛。”**
>**“就像孩子学走路,总会摔跤。”**
>**“别扶得太快。”**
陈默读着这些话,嘴角浮现出一丝极淡的笑意。他知道,林知遥从未真正离开。她的思想不在服务器里,不在算法中,而在每一个敢于直面混乱、仍愿伸手触碰他人灵魂的人心中。
他决定回归尘世。
意识从“静听站”缓缓撤离,沿着量子通道坠入地球大气层。他的能量体在电离层中燃烧,化作一道无人察觉的极光,掠过喜马拉雅山脉,最终降落在一座废弃的山村小学前。
这里曾是他童年生活的地方,也是他第一次体验共感失控的起点。那年他八岁,母亲因病去世,全村人都来吊唁。可当他感受到周围人强压的怜悯、伪装的安慰、甚至隐藏的庆幸时,他的大脑几乎炸裂。他尖叫着逃进山林,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直到一位老药师用铃兰花熬汤救了他。
如今,学校早已荒废,屋顶塌陷,黑板上还残留着半个拼音练习。但院子里,竟零星开着几株野生铃兰。
陈默蹲下身,指尖轻抚花瓣。忽然,他感到一阵异样??这些花的共振频率,竟与火星母株有细微呼应。它们不是自然生长的,而是某种意识播种的结果。
“你回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陈默转身,看见那位当年救他的老药师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白发如雪,双眼浑浊却透着清明。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陈默问。
老人笑了笑:“因为铃兰开的时候,风就会带来消息。而且……”他顿了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