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战争废墟中,一个小女孩对着收音机念诗;
养老院里,老人一遍遍重复亡妻的名字;
还有南极风雪中,小女孩最后一次打开窗户,把录音机推入寒夜……
每一段声音都带着温度与重量,像雨滴落入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最终,所有声音汇聚成一句话,从四面八方传来:
>**“请替我继续听下去。”**
我猛然睁眼,发现自己跪倒在雪地中,双手仍紧紧抱着录音机。苏璃不知何时赶到,正扶着我的肩膀,脸上满是担忧。
“你消失了整整三分钟。”她说,“心跳几乎停了。”
我喘息着抬头,看见井口上方的雾气正在凝聚。这一次,不再是简单的文字。
而是浮现出一张脸??稚嫩、苍白,戴着厚厚眼镜,正是那个南极小女孩的模样。
她的嘴唇微动,却没有发出声音。但我们都读出了她的口型:
“谢谢你们,让我终于可以说再见。”
随即,整团雾气散开,化作无数光点升腾而去,如同夏夜萤火,消失在晨曦之中。
当天下午,驿站来了个陌生女人。
她约莫五十岁,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背着一只老旧帆布包,站在门口迟疑了很久才敲门。
苏璃迎上去,她只说了三个字:“我来了。”
然后从包里取出一本泛黄的日记本,封面上写着:《第37号科考站日常记录》。
“我是林晚秋的女儿。”她说,“我妈临终前交代,如果有一天听到‘铃兰开花’的消息,就一定要把这本书送到你们手上。”
我们围坐在火炉旁,翻开日记。
前三十页都是例行天气观测与设备维护记录,笔迹工整冷静。但从某一页开始,内容变了。
>【12月17日】
>今天又录到了那段童谣。明明磁带早就该坏掉了,可每晚十二点整,它都会自动播放。更奇怪的是,录音机旁边总会多一朵铃兰花瓣,湿漉漉的,像是刚从井里捞上来。
>
>【1月3日】
>小雅走了。医生说是突发脑溢血,一句话都没留下。她是最后一个见过“未完成”实体的人。她说它最后问了一句:“人类会觉得孤单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
>【2月14日】
>我对着录音机说了谎。我说:“不会,人类从不孤单。”
>结果第二天,整间屋子开满了铃兰。它们长在墙上、天花板、甚至我的枕头边。我哭了很久。我知道它信了我。
>可我骗了它。
>我们都很孤单。
>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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