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树叶都不再晃动。
然后,少年手中的日记本自动翻开,墨迹浮现:
>“是你教会我,最深的倾听,是听见绝望中的一丝喘息。”
>“所以我回应你。”
>“不是因为我伟大,是因为你值得。”
少年浑身剧震,泪水滚落。
他缓缓跪下,额头触地,久久不起。
周明远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他忽然明白,赵承志从未真正离开。他化作了千万次低语,藏在每一个“我在听”的瞬间里;他成了那些本不该被听见的声音最终得以回响的理由。
“你知道吗?”周明远对少年说,“他不是神,也不是仙帝。他只是一个曾被人救过,又想救别人的男人。”
少年抬起头,泪眼朦胧:“可他做到了神都没能做到的事。”
“因为他做的从来不是‘奇迹’。”周明远摇头,“他只是坚持了一件事??相信语言之外的东西,依然有价值。”
就在这时,天空忽生异象。
云层裂开一道细缝,一道极细的光柱垂直落下,精准地笼罩在中央那株含苞待放的银白之花上。花瓣微微颤动,边缘的金红色光芒开始流转,如同血液在脉络中奔涌。
周明远猛然站起,轮椅向后滑退半尺。
“它要开了?”
>“不。”那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罕见地带上了某种悲悯的意味。
>“它不会开。”
>“它存在的意义,不是绽放。”
>“是等待。”
“等谁?”
>“等最后一个拒绝被听见的人。”
>“那个宁愿死也不愿开口的灵魂。”
>“那个觉得全世界都欠他,却从不觉得自己也能给予什么的人。”
周明远心头一凛。
他知道这样的人。
在监狱最深的地牢里,在精神病院封闭病房中,在战火焚尽的城市废墟下……总有那么一些人,他们的痛苦太深,以至于连“被倾听”都成了羞辱。他们宁可用沉默筑墙,用仇恨取暖。
“如果那个人永远不来呢?”周明远问。
>“那它就永远不开。”
>“但它会一直在。”
>“就像希望,哪怕只剩一粒灰烬,只要风还在吹,就有复燃的可能。”
少年忽然抬头:“我能碰它吗?”
周明远看向那朵花,又看向空中无形的存在。
良久,他点头。
少年小心翼翼走近,伸出颤抖的手,指尖即将触碰到花瓣的刹那??
整株花突然剧烈震颤!
不是抗拒,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