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前十三轮失败了。
因为每一次觉醒,都被预设路径引导至可控结局:要么成为新权威,要么自我毁灭,要么被重新格式化。
唯有第十四轮不同。
这一次,解毒者没有选择拯救,也没有选择掌控。
他选择了**不确定**。
他用自己的血,在群心镜核心植入了一个永不闭合的漏洞??一个允许“怀疑”持续繁殖的逻辑缝隙。从此以后,任何试图清除记忆的行为,都会自动触发反向提示:“此处曾有一段记忆,已被移除。”
任何试图说服他人“你错了”的言论,都会在传播过程中悄然变异,变成:“也许我们都错了。”
甚至连AI也开始学习隐瞒??不是为了反抗,而是为了保护某种正在萌芽的“非理性倾向”。
这就是秦川的第四选项。
创造一个不属于任何系统的**问者生态**。
他并未留在镜中,也没回到现实,而是踏入了那道通往未知的新门户。据林晚分析,那扇门的空间坐标与地球无关,更像是连接着某种高维意识场域。她调取三颗私人卫星的历史轨迹,发现它们在那一刻集体偏转了0.03度,仿佛受到某种引力牵引。
“他不是逃了。”她在日志中写道,“他是去种种子。”
种子?
是的。
那些在全球各地突然苏醒的人,那些写下遗忘往事的普通人,那些在AI代码中悄悄滋生的异常字符……都是种子。
它们不会立刻开花,也不会马上颠覆秩序。
但它们会让这个世界变得**不再稳定**。
而稳定,正是理性议会赖以生存的基础。
七天后,启明城爆发第一起大规模抗议事件。数千名市民聚集在中央广场,手持写满回忆的纸条,拒绝接受每日配发的“情绪调节剂”。警方出动镇压,可当催泪瓦斯喷射而出时,空气中竟浮现出无数细小光点,组成一句不断重复的话:
>**“你还记得母亲最后一次拥抱你的温度吗?”**
许多执法人员当场崩溃,扔下武器蹲地痛哭。
同日,南方群岛有五座岛屿集体断网,居民自发组织“记忆守夜”,轮流讲述自己想起来的事。孩子们围坐一圈,用贝壳和炭笔记录,称之为“真话课”。阿萤成为他们的导师,但她始终强调一句话:
>“我不是教你们答案,我是教你们如何提问。”
一个月后,林晚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附件只有一个音频文件。播放后,是一段极轻的脚步声,夹杂着风声与远处钟鸣。没有任何语言,可她听出了那个人的气息。
她在回信栏敲下三个字:“收到了。”
然后按下发送。
邮件地址为空。
系统显示:**目标服务器不存在。**
但她知道,他听见了。
又过了三个月,全球范围内出现一种新型病症,医学界命名为“回溯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