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正规的关隘,只是地方州府为了盘查流民私设的哨卡。
几个拿着长矛的民壮,懒洋洋地守在那里。
刘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低着头,牵着马,混在几个同样衣衫褴褛的旅人中间,慢慢向前走。
“站住!哪里来的?”一个民壮用矛杆拦住了他。
刘承抬起头,露出一张被风雨侵蚀得有些干裂的脸,眼神浑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怯懦。
“军爷,小的……小的是从邻县过来,想到亲戚家讨口饭吃。”
这个说辞,他和老师在密室里,对着镜子演练了不下五十遍。
那个民壮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又踢了踢他那匹瘦得只剩骨头的马,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
“穷鬼一个,滚吧!”
刘承如蒙大赦,连声道谢,牵着马快步走过了关卡。
走出很远,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
这样的盘查,在接下来的路途中,他又遇到了三次。
每一次,都是一次煎熬。
但他都凭着那副伪装得天衣无缝的落魄样子,有惊无险地闯了过去。
真正的危险,在第八天来临。
他抵达了清河渡口。
这是他北上路途中,必须渡过的一条大河。
远远地,他就看到渡口码头上,气氛不对。
除了官府的渡卒,还有十几个穿着各色衣服的彪形大汉,眼神锐利,像鹰一样盯着每一个准备上船的旅客。
他们不像官差,更像是江湖人。
但他们的站位很有讲究,隐隐封锁了码头的所有出口。
时不时地,他们会拦下一些看起来可疑的单身旅人,带到一旁仔细盘问。
刘承的心,猛地一沉。
直觉告诉他,这些人,绝对有问题!
他不敢确定他们是不是齐王的人,但他不能赌。
怀里的奏折,比他的命重要一万倍。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拉着马,转身退回了路边的树林里,悄无声息,就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
他没有选择等待。
等待,只会增加暴露的风险。
他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绕路,从上游涉水过河。
这意味着他要多走至少五十里崎岖的山路。
他在林中穿行,沿着河岸,一路向上游走去。
荆棘划破了他的脸颊和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