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走了三合。”
“仅仅三合,人头就落地了。”
“相国,那不是人,是鬼神!
一个照面,就打崩了我们全军的士气!”
李儒说完,帐篷内一片死寂。
郭汜跪在地上,浑身冷汗,不住地点头,证实着李儒的每一句话。
“铛啷。”
董卓手中的长剑,无力地掉落在地。
他肥硕的身躯晃了晃,一屁股坐回了帅位上,虎皮大椅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的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一片惨白。
震惊。
恐惧。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终于明白,自己面对的,究竟是怎样一个可怕的对手。
重甲骑兵,重甲步兵,神机强弩,还有吕布那样的无双猛将……
这他妈还怎么打?
拿头去打吗?
“这……这刘景小儿,哪来这么多神兵利器?他……他把国库给掏空了吗?”
董卓喃喃自语,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畏惧。
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完全错估了刘景的实力。
什么初出茅庐的黄口小儿,这分明是一头武装到牙齿的史前巨兽!
自己一头撞了上去,撞得头破血流。
进,是死路一条。
退,他董卓的脸面何存?他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一种进退维谷的绝望感,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
“文优……”
董卓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丝哀求。
“那……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李儒见董卓终于冷静下来,心中松了口气。
他走到董卓身边,压低了声音,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
“相国,力敌已不可取,唯有智取。”
“刘景军虽强,却也并非毫无破绽。”
董卓精神一振,急忙问道:“什么破绽?”
李儒缓缓道:“吕布。”
“吕布?”
董卓一愣。
“没错。”
李儒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据我军原和吕布同乡的军士情报!”
“吕布虽勇冠三军,但他并非刘景嫡系,而是丁原旧部,并州人氏。”
“在刘景麾下不过是一个校尉而已!”
“他与刘景,不过是主将与部下的关系,谈不上什么忠诚。”
“自古良禽择木而栖,猛将择主而事。”
“刘景能给他的,我们加倍给!”
“刘景封他校尉,我们就封他将军、封他侯爵!”
“再送上金银珠宝,美女良驹!”
“相国不妨把您的坐骑赤兔马再一并送上,这样吕布必然投奔我等!”
李儒眼中闪过一丝毒辣。
“如此重赏,何愁他不心动?”
“只要吕布一降,刘景就如同断了一臂!”
“届时,我们再对付他,岂不是易如反掌?”
董卓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起来,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离间计!
招降吕布!
这个计策,够毒,够狠!
他猛地一拍大腿。
“好!”
“就依你之计!”
“文优,此事就交给你去办!
要快!
要秘密!”
“需要多少金银,你只管去府库里取!”
“老子的赤兔宝马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老子就不信,这天底下还有不爱财的英雄好汉!”
董卓的脸上,重新浮现出那残忍而贪婪的笑容。
在他看来,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吕布,就是他翻盘的唯一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