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像冬日里最冷的冰,“朕要知道,这柄‘剑’,是从何处而来,由谁锻造,经过了哪些人的手,又淬过什么样的火。”
“朕要他从出生到今日,见的每一个人,说的每一句话,都清清楚楚地摆在朕的案头。”
陈洪的身子伏得更低了,声音嘶哑:“奴婢遵旨。”
武则天挥了挥手,陈洪再次化作一道影子,消失在黑暗中。
大殿内,重又恢复了寂静。
武则天将那面白色的小旗,重新插回了永兴坊的位置。
只是,在它的旁边,她不动声色地,又放上了一枚黑色的棋子。
那棋子,代表着监视与制衡。
她看着眼前的沙盘,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陆羽,”
她轻声说道,像是在对一个看不见的对手低语,“朕给你最高的恩宠,给你最大的舞台。
但愿你,永远都只是一柄……听话的剑。”
否则,再锋利的剑,朕亲手将你捧起,也就能亲手……将你折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