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药。
一场诗会,就能扳倒一个油盐不进的吏部侍郎?我可不信。”
吉时已到,随着礼官一声高唱,诗会正式开始。
主题“咏黄河”
,气势磅礴,极尽挥洒。
学子们早已胸有成竹,纷纷铺开纸墨,或凝神苦思,或挥毫泼墨。
一时间,园内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与风拂柳梢的微响。
李旦看着这番景象,心中那点紧张,渐渐被一种身为储君的掌控感所取代。
他瞥了一眼陆羽,现对方正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那些奋笔疾书的学子,仿佛在看一群茁壮成长的禾苗。
这让他稍微心安了一些。
或许,陆卿的法子,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阴暗。
一个时辰后,众人陆续交卷。
一诗作被呈送上来,由几位德高望重的文学大家先行品评,再交由太子御览。
佳作频出,引得众人阵阵喝彩。
“好一个‘九曲奔流穿石壁,千帆竞渡薄云天’!
气势不凡!”
“此句‘浊浪淘尽英雄骨,清风拂过帝王家’,颇有几分沧桑之意,妙!”
然而,当张谦的诗作被高声诵读出来时,整个芙蓉园,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朝如青丝暮成雪!
……”
开篇两句,便如惊雷贯耳,以一种沛莫能御的气势,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心神!
众人仿佛看到那黄河之水,裹挟着泥沙,从天际尽头咆哮而来,时间与生命的流逝感,被这两句诗展现得淋漓尽致。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
这几句一出,更是将那种怀才不遇的愤懑、与生俱来的自信、以及对未来的无限豪情,挥洒得酣畅淋漓。
一时间,喝彩声、惊叹声,如潮水般响起。
“神作!
此乃神作啊!”
“我等之诗,在此诗面前,皆如萤火与皓月争辉!”
“张谦兄,大才!
真乃谪仙人也!”
张谦站在人群中央,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赞誉,看着同窗们那混杂着嫉妒与敬佩的眼神,他那颗孤傲的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胸膛,目光越过众人,望向主位上的太子。
李旦也是一脸震惊,他虽然不懂诗,却也能感受到这诗中蕴含的巨大能量。
他看向陆羽,用眼神询问。
陆羽对着他,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李旦心中大定,站起身来,朗声道:“张谦之诗,大气磅礴,意境高远,当为本次诗会魁!
孤心甚慰!”
“太子殿下千岁!”
张谦激动得满脸通红,躬身便要行大礼谢恩。
芙蓉园内的气氛,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张谦,这位吏部侍郎的儿子,在太子亲自举办的诗会上,以一惊艳绝伦的《将进酒》,力压群雄,拔得头筹!
这是何等的荣耀!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名字,将随着这诗,传遍神都,传入宫廷,传入父亲的耳中。
然而,就在这荣耀的顶峰,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且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面容普通的国子监学子,从人群中排众而出。
他脸色涨红,眼神中带着几分惊恐,几分犹豫,但最终还是化作了决绝。
“王生,你有何异议?”
李旦眉头微皱。
那名叫王生的学子,没有看太子,而是死死地盯着张谦,声音都在抖。
“学生……学生不敢质疑张谦兄的才华。
只是……只是他这诗,学生……学生好像在哪里见过!”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什么?见过?”
“不可能!
如此神作,若是见过,我等岂会不知?”
张谦的脸色“唰”
地一下白了。
他怒视着王生,厉声道:“王兄,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此诗乃我今日有感而,一气呵成,天地为证!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