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搐了几下,便再也没有了声息。
一剑封喉。
孙尚-香缓缓地收回长剑,剑身上,竟然滴血未沾,依旧光洁如新。
她随手挽了个剑花,将剑插回鞘中,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优雅得像是在完成一场舞蹈。
可这优雅背后所代表的血腥与果决,却让整个巷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剩下雨水滴落和尸体上鲜血流入泥水时,出的“滋滋”
声。
剩下的那几个奸细,亲眼目睹了同伴的惨死,早已吓得屎尿齐流,瘫在地上,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孙尚-香环视四周,看着那些因恐惧而面色白的百姓,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传遍了整个巷子。
“天灾可怕,但人心之乱,甚于天灾。”
“从今日起,我孙尚香,会亲自带队巡城。
粥棚、安置点、府衙重地,皆为禁区。”
“凡有再敢聚众闹事,妖言惑众者,此人,便是下场!”
她用脚尖,踢了踢地上那具尚有余温的尸体。
那冰冷的尸体,和她那冰冷的话语,组成了一道最严酷、也最有效的法令。
没有人再敢说话。
恐惧,在这一刻,成为了最好的秩序。
孙尚-香不再看那些瘫软如泥的奸细,转身对身后的士兵下令:“把剩下的人,还有这具尸体,都带上。
挂到城门楼子上,让所有人都看看,与全城百姓为敌,是什么下场!”
“是!”
士兵们轰然应诺,拖起那些早已吓傻的奸细,就往外走。
巷子里的百姓,自地让开了一条路。
他们看着孙尚香那身姿挺拔的背影,眼神复杂。
有畏惧,有敬佩,但更多的,是一种混乱之中,终于看到铁腕秩序后,久违的安心。
就在孙尚香即将走出巷口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回过头,目光落在了那块“雷薄”
的腰牌上。
她走过去,弯腰捡起那块沾着泥水的木牌,在手里掂了掂,眼神幽深。
许久,她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哼,对身旁的一名亲兵吩咐道:“去,把雷薄、陈兰二人,从府里‘请’出来。
就说,本姑娘有些事,想当着全城百姓的面,跟他们聊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