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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尚-香的眼神变得极具压迫感,“寻常百姓,饥肠辘辘,只想着怎么活命。
你们倒好,不思果腹,却一心想着如何制造混乱,如何让更多的人饿死、冻死。
说,你们到底是谁的人?背后是谁在指使你们?”
那奸细浑身抖如筛糠,眼神躲闪,嘴里只是翻来覆去地说着“冤枉”
。
孙尚香的耐心似乎耗尽了。
她站直了身体,脸上的表情恢复了淡漠。
“看来,你的嘴很硬。”
她淡淡地说了一句,随即对身后的士兵下令,“搜!”
两个士兵立刻上前,粗暴地将那几个奸细按在地上。
一番摸索之后,其中一个士兵从为那奸细的怀里,搜出了一只沉甸甸的钱袋,还有一个小小的、用油布包着的东西。
士兵将东西呈了上来。
孙尚-香先是掂了掂那钱袋,里面出了银钱碰撞的清脆声响。
她冷笑一声:“家徒四壁的流民,身上倒还带着不少银钱。
看来,这‘随便说说’的差事,油水不小啊。”
周围的百姓闻言,顿时一片哗然,看向那几个奸细的眼神,充满了鄙夷与愤怒。
真相,已经不言而喻。
孙尚香的目光,落在了那个用油布包着的小物件上。
她伸手接过,将油布层层打开。
里面露出的,是一块巴掌大小的木制腰牌。
腰牌的做工粗糙,但上面用烙铁烫出的两个字,却清晰无比——“雷薄”
。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雷薄!
这个名字,对于徐州百姓和兵士而言,并不陌生。
那是袁术麾下的旧将,不久前刚刚被姜云用计夺了兵权,如今正被软禁在城中,形同废人。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场席卷全城的“妖人”
流言,其源头,竟然会在这里被如此赤裸裸地揭开。
那几个奸死在看到腰牌暴露的瞬间,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眼中只剩下彻底的绝望。
孙尚-香举起那块腰牌,让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原来是雷将军的部下,”
她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但那股森然的寒意,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寒而栗,“真是忠心耿耿。
主子都成了阶下囚,你们这些做狗的,还不忘为主子分忧,想拖着整个徐州城一起陪葬。”
她话锋一转,看向那个被按在地上的头目,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除了你们,还有多少人?都藏在哪里?你们的主子,还想做什么?”
那头目浑身一颤,张了张嘴,似乎想要招供。
可就在这时,他旁边一个贼眉鼠眼的奸细,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疯狂与决绝。
他像是下了某种决心,猛地挣脱了士兵的压制,从怀里掏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嘶吼着朝离他最近的孙尚香扑了过去!
“跟他们拼了!”
这一下变故,兔起鹘落,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周围的百姓出一片惊呼,那个老者更是吓得拐杖都掉在了地上。
就连孙尚香身后的士兵,都没想到这人竟敢在重重包围之下暴起伤人,想要上前救援,已然慢了一步。
那闪着寒芒的匕,距离孙尚-香的咽喉,已不足半尺!
然而,孙尚-香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惊慌。
甚至,连她的眼神都没有变一下。
就在那匕即将及身的刹那,只听“呛啷”
一声龙吟,一道快到极致的寒光,如同九天之外落下的一道闪电,在昏暗的雨巷中骤然亮起!
没有人看清她是如何拔剑的。
人们只看到,那道寒光一闪而逝。
紧接着,那个前扑的奸细,身体猛地僵在了半空中。
他脸上的疯狂表情凝固了,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细细的红线。
红线迅扩大,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喷涌而出。
“呃……”
他喉咙里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声响,手中的匕“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像一截被砍断的木桩,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泥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