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教授,陈阳,穗儿!”
李大叔抬起头,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张教授、陈阳和石穗儿,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你们都是有主意的人,看看这石头……这可咋办啊?还有别的办法吗?”
周围的村民也纷纷抬起头,目光聚焦在三人身上,那目光里有期盼,有焦虑,还有一丝孤注一掷的决绝。
仿佛只要他们点一下头,就还有希望;只要他们说一句“没办法”,所有人就真的要彻底放弃了。
张教授是陈阳特地从省城地质大学请来的专家,这段时间一直住在村里指导打井。
此刻,他正拿着一块碎石,用放大镜仔细观察着,脸色凝重得可怕。
他放下放大镜,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地说:“李大叔,乡亲们,这不是普通的岩石,而是深层胶结砾岩。”
他顿了顿,进一步解释道,“这种岩石是由砾石和硅质胶结物紧密结合形成的,密度极大,硬度非常高,比咱们常见的花岗岩还要硬上不少。”
他指了指那块碎石:“你们看,它的结构非常致密,颗粒之间结合得极其牢固,所以常规的单点敲击方式,根本无法破坏它的结构。咱们现在用的钢钎和铁锤,对付这种岩石,就像是用鸡蛋去碰石头,不仅效率低下,还会对工具和人的身体造成很大的损耗。”
张教授的话,像是给众人判了死刑,让原本就沉重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
连省城来的专家都这么说,难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人群中,一个年轻母亲紧紧抱着嗷嗷待哺的孩子,泪水无声地滑落。
那孩子因为长期饮用不干净的水,脸上长满了红疹,此刻正难受地哭闹着。
陈阳没有说话,他蹲下身,拿起一块碎石反复摩挲着。
冰冷坚硬的触感从指尖传来,那棱角分明的边缘,仿佛在嘲笑他们的不自量力。
他的脑海里飞速运转着,回忆着在学校里学到的地质知识,还有各种打井方法。
常规的爆破方法肯定不行,井下空间狭窄,一旦爆破,很可能导致井壁坍塌;用钻机?村里根本没有那么先进的设备,就算能借到,五十多米深的井也很难操作。
他想起了自己初到金川村时,村民们热情地接纳了这个外乡人,把最好的食物留给他,把最暖和的炕让给他。
王强的母亲,那位慈祥的王大娘,总是偷偷在他的包里塞煮熟的鸡蛋……
他抬头看了看身边的拾穗儿,她正咬着已经渗出血丝的嘴唇,眼眶红红的,却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陈阳的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和责任感,他不仅想帮金川村打出水,更想让石穗儿看到希望,不想让她失望。
他转头望向周围的乡亲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和焦虑,王强还在低头处理手上的伤口,狗子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空,老人们眼里含着泪水,孩子们渴得直舔干裂的嘴唇……
他们已经坚持了这么久,付出了这么多,绝不能就这么放弃。
就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