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备借用;另外,学院决定给‘戈壁绿洲’项目拨款,算是对他们的一份支持。”
掌声再次响起,陈阳走到拾穗儿身边,轻轻牵住她的手。
他的手心很暖,带着常年握采样器留下的薄茧,却让她觉得格外踏实。
台下的提问声此起彼伏,一个扎马尾的女生站起来:“学姐,你在实验室培育草种的时候,有没有觉得特别难坚持的时刻?”
拾穗儿笑着点头:“有啊。大二那次实验失败,我看着培养皿里枯死的幼苗,觉得自己根本帮不了戈壁,甚至想过要不要换专业。是陈阳找到我,手里拿着我们刚入学时在京科大学银杏道拍的照片,说‘你忘了咱们在照片背面写的字了吗?’我才想起,照片背面我们一起写了‘为戈壁变绿而来’。那天我们在实验室待到凌晨,重新查文献、调配方,第四次实验时,幼苗终于冒出了绿芽——那时候我就知道,只要不放弃,梦想总会像草种一样,在土里慢慢发芽。”
一个男生举手:“学长学姐,你们回去建学校,后续的师资问题怎么解决呀?”
陈阳接过话筒,认真地说:“我们已经和家乡的教育局沟通过了,他们会协调基础学科的老师;另外,我们还计划在京科大学发起‘戈壁支教’活动,欢迎有兴趣的学弟学妹假期去支教,给孩子们带更多外面的知识。”
分享会结束后,报告厅里的人渐渐散去。
张教授拿着一份文件走到他们面前,递了过去:“这是戈壁生态站的合作协议,我已经帮你们初步对接好了,下个月回去就能签;还有这个,是学院实验室多余的两台土壤检测仪,你们带回去用,不用再跟实验室借了。”
拾穗儿接过协议和仪器清单,指尖有些颤抖。
协议上“京科大学”和“戈壁生态站”的红色印章格外醒目,像是为她的梦想插上了翅膀。她抬头看着张教授,眼里满是感激:“张教授,谢谢您,谢谢您这四年来一直帮我们。”
“傻孩子,谢什么。”
张教授笑着摆摆手,“你们愿意回戈壁做事,愿意把学到的知识用在实处,比什么都强。以后遇到技术难题,随时给我打电话,京科大学永远是你们的后盾。”
夕阳透过报告厅的窗户照进来,金色的光落在三人身上。
陈阳牵着拾穗儿的手,张教授走在旁边,三人慢慢朝着校门口走去。
路边的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响,像草原上的风掠过草甸,也像戈壁上的沙枣树在轻声回应。
“咱们明天去物流站提树苗吧?”
拾穗儿轻声说,眼里闪着光,“我怕晚了赶不上雨季种植。”
“好,我已经跟物流站确认过了,树苗都按咱们算的数量准备好了,还加了保湿棉,不会蔫。”
陈阳点头,又想起什么,“对了,咱们还得去书店买些绘本和科普书,新学校的图书馆得先囤点书,你说带《一粒种子的旅行》好不好?孩子们肯定喜欢听种子怎么长大的。”
拾穗儿笑着点头,心里满是期待。
她知道,回戈壁的路不会容易——可能会遇到更凶猛的沙尘暴,可能会有草种不发芽的挫折,可能会有建学校时的资金难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