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时光倏忽而过,李皎棠站在研究生毕业典礼的台上,接过校长递来的毕业证书时,指尖还能想起第一次跑完两公里时的微颤——只是此刻的颤抖,不再是虚弱,而是对未来的期待。
基因液彻底修复了她的基因缺陷,系统说的“学习能力强化”
也并非虚言,这两年她啃下了旁人觉得晦涩的专业书,跟着导师完成了三个省级课题,连毕业论文都被评为校级优秀。
毕业典礼结束的第二天,她在招聘网站上看到省城师范大学招聘汉语言文学教师的公告,专业方向恰好与她的研究领域契合。
没有丝毫犹豫,她收拾好简历,买了最早一班去省城的飞机票,然后在春城找了一家酒店,休息和备考。
笔试那天,考场里坐满了竞争者,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此起彼伏。
李皎棠看着试卷上的论述题,过往背诵的理论、做过的案例分析如同潮水般涌来,她甚至能清晰想起某本专业书里的具体页码。
两个小时的考试,她提前半小时就答完了,反复检查时,连标点符号的误差都能一眼察觉——这是感官强化稳定后,留给她的“小礼物”
。
面试环节,评委问她“如何看待‘体弱’学生的教育引导”
,李皎棠愣了愣,随即想起初中时坐在窗边的自己,想起母亲保温桶里的粥,想起弟弟在电话里说“姐,等我带你爬山”
。
她定了定神,声音清亮:“教育不是要求所有人都跑得一样快,而是让每个想跑的人,都有勇气迈出第一步。”
走出考场时,阳光正盛,她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母亲在那头絮絮叨叨,说李皎承这学期当上了班长,前段时间还代表学校参加了全国大学生物理竞赛,拿了二等奖。
“你弟说,等你应聘上了,他国庆就去省城找你,带你爬云台山——他说自己现在体能好,能背你上山呢!”
半个月后,录用通知寄到了家里。
母亲拿着通知书,手指反复摩挲着“聘用李皎棠为教师”
的字样,眼眶红了又红,父亲在一旁翻着报纸,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李皎棠坐在书桌前,轻声对系统说:“你看,我不仅能自己跑了,还能帮别人找到奔跑的方向了。”
系统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多了几分温度:“这是你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路。”
开学第一天,她上完课走出教学楼,就看到穿着白衬衫的李皎承站在楼下,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笑着朝她挥手:“姐!
妈让我给你带了鸡汤,说你刚上班累,补补身体!”
夕阳下,姐弟俩并肩走着,李皎承兴奋地讲着自己的科研项目,说以后想考博,研究新能源材料。
李皎棠听着,忽然想起两年前那个清晨,她在屋后小路上奔跑时,耳边掠过的风,路边倒退的草木,还有心里那份终于挣脱束缚的轻盈。
原来有些“禁区”
,只要敢迈出第一步,就能走出一片崭新的天地。
而她和弟弟,都在属于自己的赛道上,朝着光的方向,稳稳地跑着。
图书馆三楼靠窗的位置,渐渐成了李皎棠的“固定座位”
。
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来,落在摊开的《古代文学理论研究》上,书页间夹着的银杏书签是去年秋天捡的,边缘已经泛出温柔的米黄。
她指尖划过“因材施教”
四个字,笔尖在笔记本上落下一行小字:“每个学生都是待绽的花,只是花期不同,无需比较,只需守望。”
身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她回头,看见中文系的周教授端着茶杯笑:“李老师又在这儿‘充电’?上次你写的那篇关于《论语》教育观的论文,我给学报推荐了,编辑说下周就能。”
李皎棠连忙起身道谢,周教授摆摆手,目光落在她桌上的教案本上——扉页贴着一张小照片,是她和李皎承在云台山山顶的合影,弟弟背着她,两人都笑得眉眼弯弯。
“听说你弟弟在物理系很出色?上次学术交流,他们系主任还夸起一个叫李皎承的学生,说他做实验时那股钻劲儿,像极了年轻时的科研狂人。”
这话让李皎棠心里暖融融的,她想起前晚弟弟打来的视频电话,说自己申请的新能源材料课题获批了,语气里满是雀跃,末了还不忘叮嘱她:“姐,别总泡在图书馆,记得按时吃饭,我给你寄的黑芝麻糊放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