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歇推开房门,伸着懒腰往外走。
门外等候多时的柳庭雪慌忙行了一礼。
“王爷,昨夜地牢被劫,顾越和马云禄二人不知所踪……”
“下官已经派人在郡内搜寻,顾越有伤在身,定未走远!”
赵歇见柳庭雪一大早慌忙来报,却并未意外。
昨夜自己的铁面武卒已经将二人擒拿,现在关押在城隍小庙内。
没想到这二人还真有几分能耐,换做一般的总督定会遭重。
这康郡的水,不是一般的深。
柳知暖听到声音也急忙走出来,问道:“掾属大人,城门可曾关闭?”
“昨晚守夜的狱卒,他们又是怎么说的?”
她要比赵歇本人还着急,深知放走这二人后患无穷。
柳庭雪看着自家女儿这样质问自己,内心不是个滋味。
他就那么不堪吗,现在连一声父亲都不肯叫自己。
“狱卒暴毙身亡,只在眉心处有一细密伤口,应是武功高强的江湖人所作!”
“应是马云禄提前准备的暗手!”
柳知暖还想再追问细节,赵歇将这一切收在眼底,挥了挥手平静道:“孤知道了,下去吧!”
柳庭雪见赵歇并未追责自己,心中长舒一口气。
随后他朝赵歇深深一拜,面色复杂看了柳知暖一眼后黯然离去。
在他离开后,柳知暖面色忧愁。
“这二人当真狡猾,这都能跑掉!”
见赵歇没有反应,柳知暖疑惑道:“难道你不担心这二人跑到赵普那里吗?”
“到时候这两人可就逍遥法外了!”
“无妨!”赵歇语气平淡:“我已经抓到他们了。”
“抓……抓到了?”柳知暖瞪大眼睛,随后才反应过来。
“你早预料到他们会逃跑!”
赵歇点头道:“多做了一手准备罢了!”
柳知暖绕着赵歇转了一圈,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
赵歇这个后手留得令人猝不及防,估计马云禄和顾越都没想到。
“翠翠呢?”赵歇问道。
柳知暖道:“她一大早便去给父亲上坟,独自离开了。”
赵歇闻言叹了口气,幸亏自己留了后手。
不然首先遭殃的不是自己,反倒是翠翠。
顾越和马云禄恼羞成怒之下,定不会放过她。
这个姑娘太单纯,还敢独自出门。
见赵歇不语,柳知暖便道:“我们去吃早茶吧,昨天答应你的!”
“不了,我还有事情要处理,没时间。”
赵歇说的是实话,离开朝廷时间虽短,但朝中很多事务都背负在他身上。
马上就要过冬了,短时间内不会再打仗。
他之前在奏章内上报了康郡情况,让朝廷来人接手康郡官场。
同时也是为了清点顾越和马云禄的财产情况。
有了这笔钱,上次守卫汴京战死的士卒,他们的抚恤金也能下发。
到了傍晚临近天黑的时候,卢白和李伯明风尘仆仆地赶来。
二人带来了汴京的官员,这些人之前都曾担任六部要职。
处理地方上的政务得心应手,不会存在不兼容的情况。
朝廷六部官员一到,赵歇立刻开始着手布置明日的安排。
好戏,要开始了!
……
第三日
康郡菜市场。
还没到午时,这里已经围满了前来观看的百姓。
不少人手里挽着菜篮子,里面堆满了菜叶、臭鸡蛋。
等待马云禄和顾越二人从这里经过,到时候这些东西都会糊在他们脸上。
随着顾家老小一一被押送至刑场,年纪最大的头发花白脸上都是老人斑,年纪最小的还被抱在怀里,懵懂地望着天空。
围观群众见状已经开始激动。
不少人提前拿出烂菜叶和臭鸡蛋,往囚车里面丢去。
“狗东西,你们也有今天!”
“砸死你个畜生!”
菜叶和臭鸡蛋丢在这些人身上,天空好像下了一场菜雨,噼里啪啦好不热闹。
“丢准一点,都砸到我了!”
赶车的小吏一把摘下头上的烂菜叶,面色无奈地朝着围观群众。
经过这么一提醒,不少人开始停手,留存弹药给马云禄和顾越。
“你说,明明是这两人犯法,为啥要祸及全家啊?”
一个青年面色不忍,问向身旁人:“对人家赶尽杀绝是不是不太好?”
“放屁!”
在他前面的一个老头转过身,怒骂道:“这两个畜生捞的每一笔钱,都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