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呻吟声,以及……一丝极淡的血腥味。
他的眉头立刻蹙起,下意识地将阿竹往自己身后拉了一把,脚步也停了下来。
“怎么了,林安哥?”
阿竹疑惑地问。
就在这时,旁边的灌木丛一阵窸窣作响,一个瘦小的身影慌慌张张地钻了出来,正是“猴子”
。
他脸上堆满了焦急和惊恐,一看到林安,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扑过来就作揖,带着哭腔喊道:
“大夫!
是镇上的林大夫吗?!
救命啊!
救命啊!
我们……我们是前几日住店收皮货的,不小心进山迷了路,我兄弟从坡上滚下去,被石头划开了腿,流了好多血!
快不行了!
求求您大慈悲,救救他吧!”
他表演得情真意切,眼泪鼻涕都快出来了。
林安心中猛地一沉。
收皮货的?迷路?重伤?这几个关键词立刻让他联想到了前些日子秦月娥提及的那伙外地客商。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猴子”
的脸,虽然此人表现得惊慌失措,但那眼神深处却有一丝难以完全掩饰的精明和算计。
而且,这人身上似乎沾着一些不属于简单摔跤会沾上的、特别的湿泥。
阿竹一听有人重伤,立刻急了,扯了扯林安的衣袖:“林安哥!
快!
我们去看看!”
林安按住冲动的阿竹,心中念头飞转。
这伙人出现的地点太蹊跷了,老鸦坡并非寻常采药或收山货的地方。
他们的说辞……漏洞百出。
但此刻,他已听到前方不止一人的呼吸和呻吟声,而自己这边只有他和年幼的阿竹。
硬碰硬绝无胜算,反而会立刻将两人置于极度危险的境地。
他不能冒险。
深吸一口气,林安强行压下心中的疑虑和警惕,脸上换上了一副医者应有的关切表情,沉声道:“伤者在何处?快带路!
阿竹,跟紧我,准备好止血散和绷带!”
“哎!
好好好!
谢谢大夫!
谢谢大夫!”
“猴子”
连声道谢,转身引路,嘴角却掠过一丝得逞的冷笑。
穿过一小片灌木,眼前的景象让林安的心更沉了几分。
只见四个汉子围在一起,其中一个壮汉靠坐着,小腿上一片血肉模糊,呻吟声不断,地上血迹斑斑。
另一个也捂着手,表情痛苦。
为的那个黑脸汉子(头儿)则一脸“焦急”
地迎上来:“大夫!
您可来了!
快看看我兄弟!”
林安目光飞快地扫过现场。
伤是真的,而且不轻。
但这些人虽然穿着商旅的衣服,个个却精壮彪悍,眼神深处带着一股戾气,绝非普通行商。
他们所处的位置、身边散落的行李都透着诡异。
他不动声色地将阿竹护在更靠后的位置,上前一步,冷静道:“我先看看伤口。
阿竹,止血散。”
他蹲下身,仔细检查“铁臂”
腿上的伤口。
伤口边缘锐利,深可见骨,确实像是被尖锐岩石划伤,但……某些角度又略显别扭。
而且,空气中除了血腥,似乎还有一丝极淡的、难以形容的陈旧土腥气。
他一边熟练地清理伤口、上药、包扎,一边状似随意地问道:“几位客人怎么会走到这老鸦坡深处来?这里山路险峻,寻常采药人都不太来的。”
头儿叹了口气,演技十足:“唉!
别提了!
听说这边深山里有些老猎户留下的陷阱能收到好皮子,就想着碰碰运气,结果皮子没见到,兄弟还摔成了这样!
真是倒了大霉!
多亏遇上大夫您啊!”
他话语流畅,显然是早就想好的说辞。
林安不再多问,只是专注地处理伤口。
他的动作专业而迅,很快便将血止住,并进行了妥善的包扎。
阿竹在一旁帮忙递东西,看着那狰狞的伤口,小脸有些白,但也没多话。
“伤势不轻,须得尽快回镇上进一步处理,否则恐有溃烂之风险。”
林安包扎完毕,站起身,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