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这个粮草问题……曾达一阵头疼,陈保依然钳制自己,事事还是要插手。
曾达叹了一口气,曾家无后,圣心难测。
忽然,一名亲卫匆匆走进来,将一封火漆封印的信皮封套呈到他面前,「侯爷,营外一人送来的情报,说要面见侯爷!
」
「什麽人?」
「他没说,看去是大庆人。
」
曾达狐疑地看着信封套,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你将信打开。
」
火漆剥开,亲卫小心翼翼向套内看去,只有三页信纸,叠得整整齐齐。
他伸出两指,将信纸夹出,
接过信,仔细检查。
亲卫小心翼翼地打开信,仔仔细细地查看,确认没有毒粉,也没有暗藏的暗器。
曾达静静地等待着,目光紧紧盯着亲卫。
过了一会儿,亲卫没有任何异样,曾达这才缓缓伸出手,接过三页信纸。
他展开信纸,当看到那熟悉的笔迹时,他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父亲大人……」他一下子站了起来。
信是他的长子曾令荃写的,他快地读了一遍。
然后又返到最前面,再慢慢仔细读起来。
特别是信的最后提及的三件事,只有他和儿子曾令荃知道。
那一幕幕往事,如电影般在他脑海中闪过:六岁时儿子习射受伤,自己在烛影下教导他坚持;弱冠之年,自己赐儿子表字「怀芳」并谆谆教诲;绍绪六年仲秋望后一夜,父子月下的对话……此三事,只有他们父子知道,尤其最后一件,儿子写得含蓄却真实,那事是杀头大罪!
曾达可以九成确定,这就是儿子的亲笔信,而曾令荃没有死!
曾达的眼眶微微泛红,他立刻下令:「将送信之人带进来!
」
不一会儿,马驫被带到了营帐之中。
曾达抬起头,看向马驫,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马驫?!
怎麽会是你?」
「曾侯!
」马驫向曾达行了一个军礼,然后从怀里掏出了玉螭珏,双手捧着交给曾达。
曾达示意亲卫去取来给他。
曾达接过玉螭珏,仔细端详着。
那温润的玉石,仿佛带着儿子的温度。
他的手紧紧握着玉螭珏,眼中泪光闪烁。
这一刻,他终于确认,自己的儿子曾令荃还活着。
曾达警惕地看向马驫,问:「荃儿何在?」
「世子现在怀安城,和我家小姐在一起。
」
「你家小姐?」
「国公爷之女,我家三小姐。
」
「李云苏为何在怀安?荃儿又为何落在你们手中?」
「小姐亡命北狄,随商队到了怀安。
世子被俘,押送怀安,没入军奴,我家小姐将他赎出。
」
「为何不将他带来?」曾达更加警惕了。
「路途遥远,世子被折磨多日,不堪跋涉。
此时,我家小姐可能已经将他送出怀安了,毕竟怀安缺医缺药。
」曾达看着信纸洇地血迹,心里一阵痛。
「你所为何来?」曾达根本不信李云苏会那麽好意。
虽然李云苏可能还不知道她的外祖父林时,是自己杀的。
但是英国公府和镇北侯府素无深交,绍绪三年南苑事后,因为曾令荣瘫痪之事,两家更是冷淡。
李云苏就算是一个女子,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但是也不至于如此善心,救自己的儿子。
「小姐让我前来,和侯爷做个交易。
」马驫稳稳道。
果然,曾达就知道这个天下没有那麽掉馅饼的事情。
「什麽交易?」曾达盯着马驫问。
「小姐要杀陈保!
」
「杀陈保?你们英国公府和陈保有什麽仇?」
「国公爷死前已经查到隆裕四十六年黑石岭堡之战,老国公爷的马匹是被陈保动的手脚。
」马驫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
曾达皱起了眉头,隆裕四十六年他在宣化,英国公府和齐王在飞狐陉黑石岭堡遭遇北狄人之事,他是当事人。
但是内线到底是如何运作的,谁去做的,皇帝从来没有向他交待过,他不知道陈保到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