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辉满院,对曰:『月满无阙,万事皆备。
』父默立良久,抚剑而笑,霜刃映月,寒芒刺骨。
」
李云苏深知这三件事,皆是只有曾达和曾令荃两人知晓的隐秘。
其中第三件事,便是曾令荃奉父亲之命在绍绪六年八月十六日夜外出布置后,向父亲报告一切都已准备妥当的暗语。
李云苏看完信后,便唤李仁前来。
李仁接过信,反覆看了几遍,又用笔在纸上比划了几笔,随后便按照书信内容仔细誊抄了一遍,那字迹竟与曾令荃的一模一样。
李云苏看向马驫,眼中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声音哽咽道:「驫叔,此行异常艰难,甚至比扬州之局还要棘手。
」
马驫微微一笑,眼神中满是坚定:「小姐,莫要为我担心。
这麽多年跟着国公爷,我在刀口上滚过,在火里闯过。
这点事,不算什麽。
」
「你一人独行,我实在放心不下。
」
「此事关键在于出其不意。
去见曾达时,人多反而容易坏事。
」
「那杀陈保呢?」
「若曾达被说服,他自会成为我们的助力,更无需他人帮忙。
」
「杀了陈保之后,若曾达将你抓了,又该如何是好?」
「若曾达抓我,我必定无法按期返回。
请小姐当机立断斩杀曾令荃!
」
「可我留着曾令荃,还能拿他与你交换。
」
「小姐,我若被抓,绝无生还可能。
请小姐莫要心存他念。
」
「驫叔!
我已无父无母,无兄无姊!
你丶义伯丶李仁丶李信都是我的至亲!
」
「小姐,开封时你从我背上放手,我便已明白你的心意。
马驫铭感五内,万死不辞!
」说着,马驫郑重地向李云苏行了一个军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