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信道。
「不能只买曾令荃,你多买一些,贿赂宝音图一箱波斯香料,就说我们要回去开垦农田。
」
「是。
」
又过两日,马驫向李云苏报告,曾令荃已经带到。
李云苏将手中毛笔放在笔架上,深深吸了一口气,示意马驫带路。
马驫带着李云苏到了后院的一个角屋,打开门。
陡然的光亮扑向了曾令荃的脸,他无法用双手去遮住自己的眼睛,因为他双手被铁链反绑在柱子上,他只能本能地眯上眼睛,别过脸。
而别脸的一刻,那个深深的北狄文「俘」字,正暴露在光下。
李云苏进了屋子,马驫给她搬来一张椅子。
李云苏便坐在了椅子上,看着曾令荃,一语不。
他裸露的肩背布满鞭痕,左脚踝因铁链磨咬伤口流着鲜血,但腰杆仍挺得笔直,那是将门子弟刻进骨子里的姿态。
这时曾令荃已经适应了光亮,转过头去看李云苏,现是一个十多岁的女子,穿着一身北狄的服装。
曾令荃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他心里更狐疑的时,为什麽总计从校场买了十五个奴隶,独独他一人被带到了这个角落的屋子,剩下十四人呢?而面前这个北狄女子到底想做什麽?于是他也看向李云苏,并不说话。
「呵」,李云苏笑了,「北狄人真是眼瞎,就凭如此沉着的气度,居然认不出曾世子。
」
曾令荃心中大骇,他惊骇对方一下子能认出自己的身份,更惊骇对方讲的是地道大庆直隶官话。
「你是谁?」他手腕在铁链里下意识挣扎,铁环摩擦柱子出「咯吱」声,鬓角渗出的汗珠顺着「俘」字烙印的凹痕滑落。
「我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曾令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