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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世韫坚定地说。
后窗虽临花园,墙角早有巡逻的婆子,但是此刻人都在前门。
绣帘于是便从后窗而出。
后窗外全是花木,翻逃甚难。
对于裴世韫这样的世家女子来说,便如牢笼。
但是对于绣帘这样的丫鬟来说,尚有可能。
绣帘猫腰钻过带刺的蔷薇丛,裙摆已被勾破数处,脸上手背都有划伤。
看绣帘翻窗,裴世韫关上窗户,「曾管家!
你这是做甚?这是内室,你一个仆人,敢砸门户。
你眼中还有礼仪,还有我这个少奶奶吗?」裴世韫颤抖声音在门内高声道。
听到裴世韫的声音,外面砸门声停了一下,毕竟曾夫人未说何由,以下犯上乃是大忌。
「少奶奶,夫人请您开门。
」
「母亲何在?」
「夫人正在内灵堂待客。
」
「那便请母亲前来。
我裴家乃翰林世家,我祖父乃前朝次辅,我父亲乃翰林编修。
岂容你等下人犯上?你若伤我,裴家必追究到底,届时你不仅丢了差事,恐连性命都难保!
夫人若真有令,何不请她持家法令牌来?」
曾管家听闻此言,与周嬷嬷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一个信息「不管是否以下犯上,曾夫人就是要裴世韫的命」,于是周嬷嬷上前道:「少奶奶,夫人有令,请您开门。
夫人是您的婆母,婆母之命,你也不从?」
房内寂静,没有答话。
曾管家当机立断,「砸,别让她跑了」,婆子等又开始动手。
未到一盏茶,门便撞开,周嬷嬷当先而入,曾管家则站在门外。
周嬷嬷一看房中,窗户四闭,但是少了绣帘,便知道刚才是裴世韫的拖延之计。
她转身对着外面的婆子道:「去追那个绣帘!
」于是又有四个婆子,跑将出去。
这时,曾管家进了门,关上了已经被撞破的摇摇欲坠的房门。
房内周嬷嬷和曾管家两人向裴世韫围逼而去,裴世韫抓起身边所有可掷之物,砸向两人,这些物件都被两人一一挡开。
当两人将裴世韫逼到角落时,周嬷嬷上前箍住裴世韫的双手和身体。
裴世韫拼命挣扎,但是她一个闺中弱女子,如何能抵一个粗壮婆子之力。
曾管家中怀中掏出了白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