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世韫伸手去摸,烫而非沸。
她点点头,示意小翠抬起。
于是小翠便抬着这桶水,到了书房中。
此时裴世韫不再上前,小翠颤着身子,将水抬起,沿着曾令荣放脚处的桶壁,缓缓倒下。
水将将没过曾令荣腿的一半。
曾令荣下半身毫无知觉,一点都没感觉到烫,只对裴世韫道:「夫人可要来看看,这水够不够?」
裴世韫为了稳住曾令荣,只得向前,和小翠错身时,裴世韫对着她眨了眨眼。
小翠略一点头。
裴世韫走到浴桶边上,垂着目,却是看向浴桶中曾令荣的皮肤,只见皮肤慢慢开始红了。
曾令荣却似毫无感觉,只看向裴世韫,拉住她的手道:「夫人,你实是好看。
救你那日,我便觉你好看,只可惜你怎麽是个木头?你们诗书人家的女儿,都是如此无趣木讷吗?」
「夫君,非我木讷,而是……」裴世韫突然拿起帕子,按向眼睛,仿佛拭泪,然后想要转身而去。
曾令荣好不容易有机会拉着裴世韫的手,更不能放她而走,将身子半探桶外,对着她道:「而是如何?」
「而是成婚当日,夫君便不给人家体面。
」裴世韫缓缓道。
「哈,我能被抬出来和你拜堂,已是体面!
」曾令荣道。
「回门之日,夫君亦未相陪。
」
「父亲道不必前去,我当遵父令。
」
「可妾心下难受。
」
「你嫁到镇北侯府来,衣食无忧,有何难受?只要你日日如此温柔,陪你回裴府走一趟,又有何难?」
听到此话,裴世韫便知道自己此时应当转身而来,于是含着泪转身看向曾令荣,「夫君说话可算数?」
「自然算数,只要你日日如此伺候为夫。
」
「妾与夫君结为夫妇,自当侍奉。
可夫君不能强人为妓子所为。
」
「那也好办,我便叫了妓子前来,夫人与我同看便好。
」
裴世韫心中被曾令荣的鄙陋恶心坏了,但是她此刻还是要装作贤惠的样子,便红着脸点了点头。
此时小翠来了,又将一桶水倒入浴桶之中。
而倒入之前,裴世韫看着分明,曾令荣无知觉处的皮肤都红肿了起来。
不多久桶内水半满,裴世韫忍着一切恶心,帮曾令荣沐浴,她几次三番手探水中,触摸红肿处,如此温柔小意令曾令荣畅快不已。
如此又过了一个时辰,曾令荣放裴世韫而去,换佐宁佑安来服侍更衣。
佐宁佑安来给曾令荣更衣时,便现了他下腿红肿得不似往常,他们以为是今日曾令荣沐浴时间远往日所致,并未放在心上。
为其换上乾净衣裤,抱上了床。
一个时辰后,一股恶臭传来,曾令荣便知道自己又失禁了。
他高喊佑安,佑安进来给曾令荣换裤子时,现大腿内处有些异样,手法微微顿,仔细观察,然后现了水泡。
正待告知曾令荣,却不想曾令荣以为他作为奴婢,竟然敢窥视自己的身体。
同时又为自己日日失禁而恼怒,于是捶打佑安。
佑安当时正手指在水泡上,被猛一捶打,手指竟将水泡戳破了。
于是他更不敢说,生怕再遭曾令荣的责打,只草草帮曾令荣擦拭乾净,换上乾净的裤子而去。
出得书房门,佐宁便觉察佑安的脸色不对,问道:「佑安,怎麽了?」
「没事,刚才伺候少爷,惹少爷生气了。
」佑安不敢对佐宁说,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少爷这里不如佐宁得体面,有些事情明明是佐宁做的不好,但是挨骂挨打的总是自己,比如这种擦拭脏物的事,少爷总是叫自己。
而在书房内伺候少爷笞打丫鬟的事,却总是佐宁在内,自己在门外守着。
「小心着点!
」佐宁训斥了佑安。
「是!
」佑安虽然应着,心里很是不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