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礼部左侍郎是陛下不会放给河东的,袁次辅当放礼部,争户部。
」
「他是一个什麽样的人?」
「呵,他脾气可大呢。
之前常和御马监口角,隆裕朝便如此,如今更如此。
你可曾听辅卿说过,绍绪三年秋獮前,陛下迁怒于他,他就上摺子撂挑子。
」
李云苏自然记得这个事,就是这个事,邓修翼为了能出头,能帮上自己的父亲,没按常规批红,终于在皇帝面前露了头,同时挨了一顿打。
「若他不去户部,仍留太仆寺,对我们可有助益?」李云苏问。
「大庆久不开边贸马市,若王存留太仆寺,我们买马之事,当更顺利。
只是,此事如何和祖父商议,还需筹谋。
」
「若我资助三立,将三立之分院,开去湖广丶四川。
你祖父,可会同意?」
这次轮到裴世宪眼睛亮了,祖父总觉得自己影响力还不够,若能将三立开去湖广丶四川,祖父便觉得自己才是真的学界泰斗。
更何况皇帝现在对河东盯得紧,如果学籍不在河东,那皇帝可能便不会留意。
李云苏可真是会投人所好。
「如此,我若是祖父,定会同意不谋左侍郎,也无妨。
」
「那我们便分头行动。
你给你祖父写信,我……我给京中之人写信,传话入宫。
」
「好!
」
「裴世宪,我们去骑马吧」,说完李云苏便站了起来,她微笑着向还坐在地上的裴世宪伸出了手。
裴世宪看着那只手,并不觉得她那么小能有力量把自己拉起来,或让自己能借力站起来。
但是她伸出了手,便是在告诉裴世宪,她至少站在同行者的角度,接纳了他。
他微笑着搭上了她的手,没有用力,靠着自己站了起来,但是他还是搭上了她的手。
那一刻,他心里满足之极。
两人骑马往前,行出一里多地,看到了马驫和马骏。
马骏拉着两匹马,地上还有一只他们打下来的黄羊,而马驫却在和人比试。
站在马驫对面之人,身材魁梧,相比来说马驫显得瘦弱一点。
他们好像已经进行了几个回合了,李云苏悄悄站到马骏身边问:「打几回了?」
「回小姐,两回了。
」
「胜负如何?」
「一胜一负。
上来统领没搞清楚情况,先输一回。
第二回统领就摸清路数了。
这是第三回了。
」
「他们什麽人?」
马骏用嘴撇向不远处一群北狄人,对李云苏道:「中间那个好像是一个北狄贵族。
」
「你们怎麽打起来的?」
「打猎抢羊呗。
没事,小姐别担心,这个架势都是较量较量而已,不死人的。
」
这时,蒙古大汉的牛皮坎肩刚擦过马驫肩头,他已借着拧腰的巧劲旋身闪到对方侧后。
他的「鹞子翻身」步法在草甸上碾出细碎草屑,指尖同时扣向对方后颈大椎穴。
这是他们暗卫制敌的选手法,专破蒙古搏克的「靠身摔」。
大汉本能缩颈沉肩,却听见衣料撕裂声。
马驫指尖勾住他坎肩边缘的铜钉,借旋身之力猛地一扯,三枚铜钉「啪嗒」落地。
不等对方反应,他已单膝跪地,手肘横击对方膝窝内侧。
大汉膝盖一弯,身体前倾时却不忘用搏克「抱腰」技法反制,手臂如铁箍般圈住马驫腰间。
但马驫早算准这招,腰部突然力「铁板桥」后仰,后脑勺重重磕向对方胸口。
这招「倒打金钟」本是巷战绝境的杀招,此刻借对方前冲的劲,竟让大汉闷哼一声松开手臂。
这时马驫趁机翻身骑上对方后背,双腿绞住对方腰腹,膝盖顶紧对方肾俞穴,指尖已扣住他手腕寸关尺三脉。
大汉试图用搏克「甩背」技法甩脱,却现马驫的腰腹像条绷紧的牛皮绳,随他的动作来回晃荡却始终粘在背上,指尖的力道更像嵌入皮肉的细针,疼得他手臂麻。
「得罪了。
」马驫在对方耳边低声道,指尖骤然力拧转手腕,只听得「咔嚓」一声,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