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联络之人。
」
「李信,你尽快落实商铺,疏通江南来此商路。
李仁,你去疏通北狄官员,建立消息网络。
驫叔,你别着急动手,我们先要找到和曾达有关之人,为英国公府报仇之事,等大庆境内事完再说。
」李云苏便对三人下了指令,然后看向裴世宪。
裴世宪笑着说,「我无所事事,便陪你在此住上一段。
」
李云苏略略有点尴尬,但也确实如此,然后彼此都去忙了。
又过了七八日,黄昏时分,李云苏只觉得身体不适,不想用晚膳,独自一人在房。
本来她还坐着在看书,一会只觉得下腹坠痛,好似坐也坐不住,便自己撑着去了床上。
躺在床上后,还是腹中疼痛,浑身有点冷。
她一边忍着疼痛,一边在回想自己午膳是否吃了什麽不洁之物。
李仁丶李信都出去应酬,不在府中,李云苏张口想叫裴世宪,但是此时竟有点痉挛,疼得她张不开口。
她脸色苍白,头上都是冷汗,蜷缩在床上,拉着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李云苏没有用晚膳,裴世宪便记在了心上,等到了酉时四刻,裴世宪让厨房熬了点粥,自己端到李云苏房门口。
「苏苏,是我,裴世宪」,他轻轻敲着门。
屋中无人回应,因为李云苏已经去了内室,听不到外屋的声音。
「苏苏,是我,给你送点粥食。
」裴世宪声音稍微响了一点。
仍无回应。
此时裴世宪心中便是疑惑和焦急并存了,他记得李云苏并未出去,下午都在房中,为何此时房中无人回应?
≈nbsp;「苏苏!
」裴世宪的声音略高了一点,情急之下他也不顾什麽,便推门而入,他怕李云苏又和在扬州时一样病。
进到厅堂,左侧书房,书卷仍打开在桌子上,李云苏人不在。
右侧花厅,没有杯盏,她也不在。
裴世宪将手中的吃食放在桌上,又唤了一句「苏苏」,只听到内室传来李云苏的忍痛声。
裴世宪心中一惊,难道又病了?李云苏在扬州病濒死的样子,裴世宪是亲眼所见的。
他此刻什麽都顾不得了,冲了进去,便看见李云苏蜷在床上,床上有血。
裴世宪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床边,「你怎麽了?哪里受伤了?」
这时他才现李云苏脸色煞白,咬牙忍痛。
他的手都抖了,「苏苏,你哪里痛?我去叫大夫。
」
李云苏听到了裴世宪的声音,伸手去抓他,抓住了他的衣袖,道:「不……不用……不用叫大夫。
」
「你都流血了,哪里受伤了?」
「我……」李云苏只觉下腹又一阵下坠的剧痛,「啊……」
裴世宪仿佛听到了当时在开封,李云苏自己疗伤时候,他在门外听到的痛苦声。
他心中再无顾忌,坐在床边,横抱起了李云苏。
「我带你去见大夫!
」
「不要,我……这是……来癸水了。
」李云苏终于把话说全了。
裴世宪一下子呆住了,他不知道女子初潮,竟然是如此这般,他只看到云苏的衣服上,床上洇出的鲜血,如此刺目。
「你出去吧,不好。
」李云苏道。
裴世宪知道李云苏所谓的不好是什麽意思,世人都以癸水不洁,读书人更是如此视之。
初听云苏说到自己来癸水了,裴世宪很是尴尬,但是此时他又怎麽放心李云苏一个人在房中。
「我不」,他本来想说你母亲和姐姐都不在了,但是又想到这会让李云苏伤心,于是说,「府中无人,我陪着你,你要什麽跟我说。
」
「裴世宪,我要一个汤婆子。
」
「好,我去弄」,于是裴世宪快步出门而去。
到了前院,找了仆妇,才现李仁并未备此物。
裴世宪便差遣一个仆妇赶快出去买,让买了冲上热水送来。
自己又赶回李云苏房间,看见她额头上都是汗。
李云苏看他手中空空,腹中又一阵疼痛,便闭上了眼。
裴世宪以为李云苏失望了,心里又一慌,赶紧到了床边,跪在步踏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