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袜,三年没点过火,砖缝里长出了半人高的野蒿,风一吹,把台壁上「小心火烛」的墨字遮得只剩个「火」字,像道没愈合的疤。
马骏突然啐了一口在地上,李信眼神如刀般刮过了马骏。
马骏看了李信一眼,便别脸不再看校场。
「怎能如此?」裴世宪轻轻道。
李信只拉着两人快走,走过很远,才道:「边防松懈,若此时北狄来,朔州必破。
」
「国公爷在时,哪能如此!
」马骏压低声音道。
「那是因为国公爷经常巡边」,李信道,「这幅景象若让我看到,必然撤了这个指挥使的职。
」
「陛下不通军务,姜大人也不知道吗?」裴世宪问。
「只怕他们现在心思都在今年大计和明年京察上吧。
两边争个不休,辅钳制太深」,李信道。
「对我们此行倒是好事,应该出杀虎口比较容易」,马骏道。
「唉」,裴世宪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李云苏看到这幅景象会如何做想,恐怕会伤心。
毕竟这是李云苏祖辈父辈洒过血的地方,如此兢兢业业几十年,说溃就溃,任谁不伤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