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全子扶着他慢慢从东华门出宫,兵仗局大使王矩竟然在东华门迎候,一看到邓修翼便行了叩拜大礼。
邓修翼正要和王矩交好一番,便连忙让小全子去将王矩扶起来。
「王大使,某身上有伤,不便弯腰,失礼了。
」邓修翼还是温温地说话。
「哪敢受老祖宗的礼,老祖宗这麽说,真是折煞小的了。
」
听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叫自己的老祖宗,邓修翼还真是一脸的古怪,但他知道之前他们都是这麽叫朱庸的,便只能忍着尴尬道:「不知王大使侯某于此,可有急务?」
「回老祖宗,小的是看老祖宗身上不便,特地备了轿辇,送老祖宗去教坊司。
」
「这如何使得?」
「老祖宗,出了东华门便出了宫禁,不逾矩。
轿辇已经在东华门外备好。
小的背您过去。
」
「不可不可,某背上有伤坐着反而不舒服,不如慢慢走。
」
「老祖宗放心,不是坐辇,小的早想着这个事了。
您便前去,包满意的。
」说着王矩便上前,另外四个小太监快步上前,在邓修翼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将邓修翼架到了王矩的背上,王矩只架住邓修翼的两只胳膊,四个小太监两个扶肩,两个扶着膝盖处。
五人配合灵活,直接将邓修翼背出了东华门。
小全子还在惊讶中,现他们已经走了很远,赶紧快步跟上。
≈nbsp;等到了轿辇停放处,邓修翼现竟是一种特殊的轿子,说穿了就是一块板,可以让他趴在上面。
然后上面树了四根柱子,用厚厚的青布罩了起来,让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里面是怎麽回事。
王矩又做了一个俭朴的顶,可以挡雨挡雪。
更重要的是,板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皮毛,既软和又保暖,更贴心的是十分方便俯卧。
邓修翼心里感叹了一句,权力啊,地位啊。
但是他一想,如是一来,自己则无法从教坊司离开,又如何去甜井胡同?怎麽给李云苏写信?正想推辞间,王矩直接将他架上了轿子。
然后根本不等邓修翼说话,抬轿的小太监直接便抬了起来。
王矩直接在轿子旁步行跟随,跟邓修翼聊起了闲篇。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从东华门到了教坊司。
王恩重在门口迎接邓修翼。
王矩一看王恩重站着,便高声说:「大胆!
见了老祖宗怎的不下跪?」王恩重眼中满是惊恐和不屑。
邓修翼连忙拦住,只向王矩拱手,吓得王矩直接跪在地上给邓修翼磕头。
邓修翼只能撑着身上的痛,去扶王矩。
王矩想起邓修翼说过身上有伤,未等邓修翼弯腰,便自己站了起来,直说自己「该死!
」邓修翼只得一脸无奈,道:「请大使先回,某忙完便自行回宫。
」
「那不成,小的便在门口等老祖宗,定要护送老祖宗回宫。
」
邓修翼怎麽劝,他就是不走,便只能跟说他:「那就劳烦大使相候。
」王矩听完,脸上裂开了笑。
这样邓修翼才能进的教坊司去。
进了教坊司,王恩重不知道怎麽和邓修翼相处了。
之前一段时间来,王恩重已经对邓修翼非常了解了。
在王恩重看来,邓修翼其实是一个外宦内文的人,跟他原来认识的宦官完全不一样。
若非他的服饰,他无须的下颌,根本看不出来他的行为和做派是一个位高权重的内宦。
今日王矩的行为,又让王恩重充分意识到,邓修翼已经不同以往,他也在思虑自己以后是不是要对邓修翼行跪拜礼。
邓修翼看出了王恩重的思虑,只笑着对王恩重说:「王大人,以前如何,以后依然如何。
无论某在何位,某依然是某。
只是内监行事已成惯例,某若要收束实是难事,亦难成。
请王大人担待!
」
听罢,王恩重一阵感叹,只拱手道:「谢大人。
」
邓修翼不便落座,便请王恩重和他一起站着议事,要紧处,便由王恩重代笔,邓修翼站着看着。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终于把之后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