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绪六年,八月十八日,试婚别馆。
自十三日后,裴世衍回避了雨霁整整四日,每夜他都穿地整整齐齐地躺在床上,装作早早睡去。
但是这四日,他自己知道每夜都会梦到模糊的李云苏的脸,然后清晨醒来犊鼻裤内都是一片咸腥。
他只能每日清晨红着脸去沐浴,躲避着雨霁窥视的眼神。
到了第五夜,他还想如此,却被雨霁拉住了手。
他努力去抽手,雨霁手指的薄茧,刮着他的手背生疼。
「雨霁,放过我吧,求你了。
」裴世衍说。
「公子,试婚一月每日都有记录,这是宫里的规矩。
」雨霁穿着中衣,依然温柔地说话。
听到规矩两字,裴世衍有一种异常的愤怒。
他反手握住里雨霁的手,恶狠狠地看着她,眼神中满是「你我都是可怜,何苦为难彼此」的质问。
雨霁的眼中没有波动,她仿佛被宫规,规训地一切都波澜不惊。
他猛地将雨霁推倒在床上,动作粗暴而又决绝。
雨霁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弄得有些懵,身子重重地落在柔软的床榻上,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但很快,那丝惊慌又被她强自镇定下来,只是微微急促的呼吸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裴世衍用力扯着自己直襟的扣子,扯掉了好几粒。
他猛地解开了腰带,连着直襟丶腰带和玉佩,团在了一起,扔到了床尾。
然后直接压在她身上,双手紧紧地钳住雨霁的双肩,力度之大,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他凑近雨霁,脸几乎贴到她的脸上,眼中满是愤懑与不甘。
雨霁看着眼前几近癫狂的裴世衍,心中泛起一阵苦涩。
她何尝不知这规矩的残酷,可她又能如何?她微微别过头,避开裴世衍那炽热而又愤怒的目光。
他开始撕扯雨霁的中衣,动作慌乱而又带着惩罚的意味,食指指甲断裂处在雨霁的锁骨下方划出了新月形的血痕。
吃痛之后,雨霁拼命挣扎,双手用力地推搡着裴世衍,但她的力气在裴世衍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雨霁忍着皮肤上的疼痛,眼中酸涩,咬着唇不语。
可她越是如此,裴世衍越是像是着了魔一般,根本停不下来。
随着衣衫被彻底撕开,雨霁白皙的肌肤逐渐暴露在空气中,她紧闭双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裴世衍用手压住雨霁的双手,压在她的头顶上,他的动作越失控,双眼直直盯着床头,眼神没有焦点。
他突然有一种战栗感,他甩了一下头,低头看了身下雨霁满是泪水的脸。
他有点回神,这种战栗感渐渐消退。
然后他又抬头盯着床头,眼神继续没有焦点,循环往复了数次。
直到他再也不想看雨霁,那一刻,他的胸腔里面出了一声「嗯」的闷哼。
雨霁的手腕被压出了深深的红印,她浑身生疼。
裴世衍放开她手时,她就这样僵硬地保持动作。
裴世衍颓倒在床的内侧,大口喘着气,浑身是汗。
破圆的月光,打在了雨霁的身上,裴世衍侧脸,看了她一眼,为她拉上了薄被。
然后转过身,面对墙壁,给雨霁留下了一个白净的背。
……
八月十八日,宣化。
昨日太子遇险报来时,绍绪帝尚是面上的着急。
而约半个时辰后,二皇子堕马的消息传来时,绍绪帝直接就站了起来。
伴驾而来的太医全部出动,连甘林都被直接派去了事地点。
等二皇子被抬回来时候,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皇帝更是愤怒到捏紧拳头,狠狠砸到桌子上。
追凶,侦查,刑讯,救治自不用说。
今晨太医来报,二皇子已经安稳,亦无热情形时,邓修翼吁了一口气。
如是最好,否则这些侍卫最坏的情况,会被天子暴怒而碾杀。
太子遇险时,绍绪帝只是让铁坚去查。
二皇子堕马骨折,绍绪帝则亲自在御前问案。
先被问的便是永昌伯卫定方。
卫定方行迹清晰,虽最早走,但是被二皇子赶上。
赶上后,他便东折去了草原,这是镇北侯曾达亲眼所见。
随后他又去了西面的山谷,遇到了忠勇侯,然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