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地把可能生的事情排了一遍,他觉得最有可能的便是曾达到了扬州现了她。
「邓公子,小姐昏迷了。
」
「她受伤了?中毒了?怎麽会突然昏迷呢?」邓修翼想到去年八月廿日李云苏受伤后的昏迷,他不知道为什麽这样的事情还会生。
李仁便把李云苏收到邓修翼上一封信后的昏迷,和这次去了黄家后的再次昏迷,跟邓修翼详细讲了一遍。
邓修翼呆住了,他竟不知他的狠心,让他的苏苏受到了这麽大的刺激。
他亦不知他的苏苏是鼓了多麽大的勇气才去的黄家,而临行出前他的冷情,给了她多大的打击。
「求邓公子给小姐写信。
小姐盼您的信,如盼甘霖。
」
「我这就写!
」邓修翼慌慌张张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到了书桌前,颤抖着手,研了墨。
第一笔落在纸上时,他的手都是抖的。
「云苏亲启:见字如晤。
李仁快马抵京,具言卿近况,吾悔之莫及。
卿书及赠物俱已收讫,吾甚爱之,日置床头案上,常携于怀,唯恐暂离。
悔未复卿书,若早知卿当日将往扬州黄家,必疾驰以报。
吾深知彼处乃卿心最深之惧痛。
吾竟因私念,忘却此事,实乃百身莫赎。
今恨不能胁生双翼,飞至卿侧,长跪尘埃,以待君责。
苏苏,彼乃前世劫数,愿卿忘之。
今生之人,再也不能伤卿分毫。
前世吾未及相伴,今生身虽不能至,心则日日不离。
求卿莫以前世之刃,自伤今世之身。
卿若摧折,吾心亦碎,此乃世间最烈之刑。
唯卿释然,方是赐吾慈悲。
苏苏,望卿醒,善自珍重。
若卿不醒,吾必拼死往扬州,纵因逃宫遭凌迟之刑,吾亦不悔。
卿怜吾心,勿使吾至斯境。
卿一日未愈,吾寝食难安,唯愿君安好如初。
臣仆邓修翼叩」
李仁接过信,对邓修翼磕了个头,「求邓公子每信必复!
」邓修翼忍着眼泪,快快地点了点头。
李仁抓过商嬷嬷备的乾粮,直接走了。
